生意伸延至北方,誰知偏偏碰上了雲小侯爺這個釘子!
前兩年,雲墨手下的“寶豐隆”就如同大鱷般將他在北方苦心經營的地盤吞個一乾二淨,骨頭渣都不剩,這兩年,“寶豐隆”更是全力向南方進軍,玉家哪裡是其對手,生意日漸衰落,有些分號甚至無法維持而關閉,玉家,已大不如前了。
商場上,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你爭我奪的戰場,可玉中石卻覺得那雲小侯爺,明裡、暗裡都在打壓著玉家。
玉家,到底是何時得罪了那位尊貴的小侯爺呢?玉中石思來想去,完全摸不著頭腦,早就生了要去質問之心,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可惜,此時此地,哪裡有他說話的份兒,因為瑛王正與雲墨寒暄著。
“小侯爺放著滿京城的生意不做,怎麼跑到這邊關來了呢?”瑛王面帶笑意,關切地問道:“不知老侯爺身體可好?”
“老侯爺身體硬朗得很,小侯的生意嘛,也還不錯,王爺耳目眾多,怕是什麼也瞞不了王爺您吧!”雲墨擺明是跟苻卿一夥的,語中帶刺,不怎麼好聽。
可人家瑛王修養好得很,淡淡一笑,“小侯爺過獎了。”
雲墨見惹不火對方,便將手中的象牙筷子一舉,不偏不倚地指向面前的兩盤菜餚,“這兩樣菜味道還不錯,王爺何不嚐嚐?只是不知王爺素來對食物,或者事物的偏好,是喜硬,還是喜軟?”
眾人不約而同地朝那兩道菜望去,只見一盤“椒鹽腰果”,一盤“如意海參”,一道香脆可口,一道軟嫩清淡。
兩道菜都被郡守府中的廚子做得美觀精緻,色香味全,瑛王是何等的聰明,雲墨意有所指,他怎會不懂。
只聽他不動聲色地笑答:“本王脾胃欠佳,不會貪新嚼不動,不敢輕易嘗試偏硬之物;亦不是八十無牙老兒,對綿軟之物也不太感興趣。”
“王爺的意思可是說自己軟硬不吃?”雲墨嘻笑一聲,“我還以為滿朝上下,只有聶中堂有此氣魄,想不到王爺原來也是同道中人!”
“小侯爺誤會了,本王不是不怕,是都怕。”
“怕?”雲墨揚眉,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
“政訓中道:“為官之道,律己以廉,撫民以仁,存心以公,蒞事以勤,公過不可避,私罪不可有。”本王身為臣子,以此為戒,時刻戰戰兢兢,怎能不怕?”
唉呀,果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雲墨沒翻臉,苻卿卻已經是興味索然了,再也不想跟這位看似無害,其實城府極深,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的嗜血王爺繼續研究諸如此類掃興的話題。
“哎!”他朝馬世清招招手道:“我說馬大人,這酒喝進嘴裡,都淡出個鳥來了,能不能換烈點的啊?”
“是是是!馬上給少將軍換城中最烈的酒。”馬世清從善如流。
雲墨見狀好笑,一揚唇角,“馬大人,不如把這曲兒也換了吧,陽春白雪固然高雅,但也挺曲高和寡的。”
“啊,是是是,小侯爺,不知您想聽什麼曲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