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變少了?
“還沒有到齊?”他問。
“不,如果不算加蘭德翁的話,你大概是最後一個了。”訊息靈通的伊茲笑眯眯的說道:“發生了不是很妙的事情啊,我還以為你也來不了了。”
“嗯?”槐詩瞬間警覺。
“在昨晚,現境時間,大概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利維坦之子上所有的人造人都停止運作了。”伊茲說:“莫名其妙,沒有任何的徵兆,不論在什麼地方,全部宕機。”
“等等,宕機指的是?”
“表現在外的狀況的話,大概是……睡著了?”
伊茲無奈的聳肩:“真搞不明白啊,人造人這種東西源質稀薄到連睡覺都沒有的,竟然會做夢,真是跨越世紀的大發現。
不管使用什麼秘儀去操控都沒有反應,完全陷入了報廢狀態,拆解過後又沒有任何異常。哪怕再重新造一批出來,也依舊會在幾秒鐘之後失去反應。
原本這就足夠讓人頭疼了,偏偏還不只是如此……”
說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槐詩一眼。
“你看我幹什麼?”槐詩警惕起來:“這可和我屁關係都沒有,我閒著沒事兒上船搞你們的人造人幹啥?”
“不,我只是意外而已,以你的敏銳程度,竟然能夠完好無恙,這真是讓我鬆了一大口氣。”
這麼說的時候,伊茲的笑容卻沒有任何變化,看上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意味……
只是抬起手,從領口下面拉出了一截已經完全失去光彩的寶石吊墜,隨意的問道:“那個夢,你應該也夢見了吧?”
槐詩瞪大了眼睛。
聽到他的聲音,周圍的鍊金術師們都看了過來,只不過神情都說不上好看。
直到現在,槐詩才終於恍然大悟。
感情這一次的怪夢不是單獨的個例,是法拉利五十元抵用券,人人有份!
可既然伊茲這麼說的話……
“沒錯,有些人被留在了那個夢裡。”伊茲遺憾的聳肩:“到現在都沒有能醒過來,加蘭德翁正在嘗試,但成功率渺茫。”
漫長的沉默裡,槐詩這才感受到一陣後怕。
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不是稍微刺激一下就可以驚醒麼?”他疑惑的問:“怎麼還有人沒有醒過來的?”
一言既出,所有人看過來的眼神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不知究竟是妒恨還是驚愕。
但很快,看到他臉和胳膊上被狗咬出來的傷疤,紛紛恍然,轉而變得敬佩起來。
能夠被狗咬醒,倒也算是個人才。
“你這狗這麼厲害?”伊茲也傻了,難以置信:“要不借來使一下?”
破狗蹲坐在槐詩旁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癱著舌頭,邪魅微笑時,露出三排還泛著鐵光的重疊銳齒,宛如剃刀那樣,還帶著勾,讓人遍體生寒。
“……不,我覺得多半不會有用吧。”
槐詩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你要試試,我不勉強。”
他的心裡已經漸漸明瞭。
或許,自己並不是恨水放電電醒的。
因為在他醒的時候都已經口吐白沫了,指不定恨水已經電了多長時間。
“你們夢見了什麼?”他試探性的問道。
這一點都並沒有任何東西值得隱瞞,所有人夢到的都是同樣的東西,一個神情憔悴宛如流浪漢一樣的男人,徘徊在荒蕪的大地之上,好像急著上墳一樣找人去吃他家的流水席……”
無一例外。
甚至人種、髮色和身高都沒有任何的不同。
金髮碧眼,黑衣騎馬,腰間的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