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這樣徒有其型的散兵線戰術,卻最大程度上回避了炮火所帶來的傷害。
緊接著,從大地盡頭浮現的,便是滾滾的濃煙。
傾盡了龍鱗聚落所有收藏之後拼湊出來的鋼鐵戰車突突作響,那些簡陋鋼鐵拼湊成的機械怪物們或是六輪,或是履帶,或者乾脆如同蜘蛛一樣八足的在大地之上匍匐前進。
在經過了安東和格里高利的改造之後,幾乎把所有的下腳料都用在了它們的身上,完全迭代更新之後,它們已經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每一輛戰車上都飄揚著巴哈姆特的聖徽,烙印著一個粗陋猙獰的碩大狗頭,無盡的貪婪蘊藏在其中,衝著眼前的地獄冷漠獰笑。
可那遮天蔽日的煙霧卻並非來自於這些渺小的塵埃。
而是更加龐大的黑影。
更加漆黑的、狂暴的、猙獰的……某種更加龐大的詭異存在!
就在城頭上,眺望的石像鬼幾乎將自己手中的粗糙望遠鏡捏碎,難以置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艘戰船!
就在不死軍和白鱗衛士的拱衛之下,一艘貨真價實的龐大戰船,就在大地之上行進,恐怖的重量碾壓在大地之上,便留下了一條筆直的溝壑。
輕柔的水波籠罩在它的周圍,便令岩石碎裂,荒丘崩潰,前方所阻擋的一切都被幹脆利落的蹂躪成泥。
留下了一條漆黑的溝壑。
陰暗的黑雲追隨在它的周圍,無數龐大的鐵鴉起落,高亢的鳴叫著,猩紅的眼瞳令人不寒而慄。
高亢的汽笛聲中,甲板上,無數狗頭人在興奮的呼喊著,甩著舌頭,狂喜亂舞的呼喝,亂七八糟的演奏著各種古怪的樂器,在為這嘈雜尖銳的聖歌新增了一重新的詭異曲調。
而黑色的戰船,在向前。
向著敵人的所在。
就好像碾壓著所有人的心臟那樣,每向前一寸,都令人更加的難以呼吸。
直到那龐大的輪廓近在咫尺,城牆之上已經一片死寂。冠戴者們的視線陰冷又忌憚,壓制著自己的大群,無數刀鋒摩擦的聲音此起彼伏。
漫天的鷹身女妖已經升起,衝著不遠處的鴉群高亢的鳴叫著。
戰爭一觸即發。
“那群該死的傢伙……”
亡骸從骨頭縫裡擠出了震怒的聲音:“我們還沒有去圍攻他們,他們就來自尋死路了麼!”
而此時此刻,甲板上,雷蒙德卻感覺風光無限。
就在地獄大群的拱衛之中,他端坐在船長的寶座,手託下巴,神情肅然,不怒自威。身後是格里高利和安東這樣的頂級輔助。前面左右的則是槐詩和福斯特這樣的兩大護法。
威風氣派自不必多說,心中的酸爽已經讓嘴角抽搐到停不下來。
不行,不能笑。
一笑逼格就沒有了。
雷蒙德,你要冷靜,你要冷靜,好日子才剛剛開始,以後的美好生活還長著呢……
自從進階之後,自己的待遇就明顯不一樣了啊。
回憶起過往的辛酸和悲苦,他的眼眶中就浮現出隱隱的水霧,感動的快要流淚。
好起來了,都好起來了!
而在旁邊,格里高利瞥著他又哭又笑的樣子,壓低聲音問安東:“怎麼你們學校的司機怎麼回事兒?
又哭又笑的,是不是進階把腦子進壞了?”
“沒啥。”
安東彷彿明白了什麼,拍了拍格里高利的肩膀,不知道多少說啥:“以後的苦日子還長著呢,就……就讓他高興一會兒吧。”
???
你們象牙之塔是不是有問題?
格里高利一頭霧水。
而前面,福斯特和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