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開始關注樂隊的動向。再加上之前累積的人氣,我們粉絲的組成結構跨越了年齡和性別的界限,你不認為這是件好事嗎?”
“粉絲的多元化,會帶來一系列的問題,那是後話,現在我不是要想你徵求意見……”
“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通知我怎麼做,是吧?未成年人從事演藝活動,必須在監護人知情的情況下進行,我們三個人,只有我情況特殊。所以你們想先拿我做塊試驗田,輕鬆隨意,不需要負上法…律責任?”
“你先看看照片再發脾氣。”
言至澄接過胡愷茵推過來的檔案袋,從裡面倒出厚厚一沓照片,極不耐煩地拿在手裡看。“拍的什麼東西?夜景的iso引數都設定不對,噪點多得數不清,全是糊的……”沒等看過五張照片,他忽然噤了聲。
“唔?現在你明白髮牢騷無濟於事了?”胡愷茵反問道,“橙子,你猜得到這些照片的價值嗎?假如它們發表在各大報刊的娛樂版,那種轟動效應,足以毀了你前面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
“清者……自清……”言至澄明顯底氣不足。
“人們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們的粉絲裡有不少考…據…派,他們會把照片當成證據,迅速地開始扒你的料詆…毀你。”胡愷茵說,“到時候,即使公司開一個媒體見面會通報情況,他們也會認為是你不注重自身形象過後又跑出來洗白。”
言至澄的目光轉向牆上的裝飾畫,“下館子吃飯而已,很普通的小事,誰那麼無聊誇大其詞去編故事?”
“在黑子和毒唯眼裡,芝麻綠豆丁點的事,都是天大的料。”胡愷茵不無擔憂地說,“不提前未雨綢繆,出了事就要付出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努力挽回局面。”
“見怪不怪。不到一年的時間,罵人的話把耳朵磨起老繭了。”
“你無所謂是你心寬,難道你想拖鄭弈和陳珈一起被黑?也讓他倆的家庭地址和親人情況曝光?”
言至澄沉默不語。短短几個月的間隔,他專門請老鄰居幫忙給祖父換了三次養老院,但還是抵擋不住私生飯無休無止的騷…擾。更有甚者,喬裝打扮成青年志願者去探望祖父,企圖從老人家口中套取他年幼時候的一些趣聞軼事。那些粉絲做出的舉動匪夷所思,完全陷入瘋魔的狀態不可自拔。
“想通了?”胡愷茵試探地問道,“半天不說話,不像你的風格。難不成是深思熟慮了繼續反駁我?”
“我願意接受公司的決定,只提一個要求——這麼做確實有成效。”言至澄說,“被黑、掉粉不可怕,每次校門口被私…生飯圍得水洩不通也不可怕,我想讓他們別再去打擾我爺爺的清靜。”
胡愷茵聞言,快速找出了電話簿,“這個事我一直掛在心上,就是太忙,總沒時間處理。q市森林公園南邊有一家不錯的養老院,我父親的老戰友就在那裡住,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等有了床位公司派人去接老人家過來。”
“謝謝candy姐考慮周到。”言至澄道過謝,卻說:“但我爺爺在a市住了幾十年,q市悶熱潮溼的天氣,他適應不了,也會加重他的肺病。”
“怎麼可能?”胡愷茵表情誇張地高聲道,“你知道t市周邊那些大大小小的煤礦吧?工人們因為防護不佳,患上矽肺病的都被送來q市療養,就是看中了這裡空氣好。”
言至澄不再說下去,他了解胡愷茵的個性,也清楚她不過是隨口一說,畢竟他是簽約藝人而他祖父不是,象徵性的客套話聽過就好,不必當真。
胡愷茵盯著言至澄握筆的手,看他在補充協議書籤完名字才徹底放心,“你的‘女朋友’要接受三個月的培訓,這件事要等你過完生日公佈,所以不用擔心樂隊暑假期間的活動。目前你們必須做到保持創作熱情,同時保證作品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