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兩道刺眼的光束照在他們身上,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喝道:“都不許動,警察!”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兩名男子停下來,他們被刺眼的車燈照得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是做賊心虛,他們對視一眼,丟下簡若愚開上車就跑了。
簡若愚忽然得救,腿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這時有一雙溫暖穩定的大手扶住她:“小姐,你沒事吧?”她努力站起來,心悸的回答:“我沒事,謝謝你,警官先生,要不是你,我想我就該有事了。”扶住她的大手發出低沉的笑聲:“我不是警察,剛才是嚇他們的。”
簡若愚抬起頭,看見面前的男子西裝革履,戴一幅金絲眼睛,斯斯文文的樣子,看不出剛才的大喝聲會是他發出來的。
“小姐,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簡若愚經歷了剛才的驚恐,一點也不敢在這裡耽擱了,連忙坐上年輕男子的車,說出自己家的住址。
看得出身邊的女孩還沒從剛才的恐慌中完全清醒過來,雖然被她的美貌所震撼,年輕男子還是很體貼的沒有再和她交談,只是放輕音樂給她聽。優美的音樂在車廂內流動,簡若愚覺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終於慢慢放鬆下來,她感激的對年輕男子笑笑。
簡若愚到達a市已經快一個禮拜了,可是除了到達後和a市公司代表見面時,她出席了一次飯局,後來就一直由和她一起來的黃經航在打理一切,她彷彿就是多餘的。簡若愚知道自己對生意的事不大懂,日語也講得糟糕極了,而a市人骨子裡都瞧不起女人,所以自己來a市從一開始就是裝飾品,是為了證明簡氏企業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所以她心裡倒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在a市的這些天,爸爸和胡愷茵都常常打電話過來,還有那個叫蕭云溪的年輕律師,從言至澄那裡要到了自己的電話,隔一天就會打個電話來,雖然只是聊一些很普通的話題,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很關心自己,這讓她很感動,卻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感情,胡愷茵說她是白痴,其實胡愷茵不知道,自己只是情有所衷,無力自拔。所以她不想讓別人為自己迷惑,偏偏她又不懂得如何拒絕別人,只好對那些狂熱的追求者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別人都說她高傲,其實只是她不懂得如何處理感情的問題。
她很擔心這個蕭云溪也是對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好感,但他卻從來也不說什麼和感情有關的話題,只是給她介紹a市的小吃和風景,有時候再談談他工作中有趣的見聞,這些都是簡若愚以前沒有聽過的事,慢慢的她也能放下那份拘謹和他淺談輕笑了。這是她成年以後第一次和一個異性談得那樣輕鬆和投機,她只希望蕭云溪和自己一樣,只是把她當作談得來的好朋友。
胡愷茵每天都會打許多次電話,她知道姐姐在a市很寂寞,她告訴姐姐自己現在和朋友們正在籌備樂隊的事情,等簡若愚從a市回來說不定正好趕上樂隊公演呢。簡若愚知道胡愷茵的話可靠程度實在有限,不過倒從妹妹的話裡知道她最近和那個叫洛明遠的年輕人走得很近,而且似乎對他很有好感,說他的吉他彈得如何棒,人說話如何有深度,做事如何穩當大方。胡愷茵自己大概還沒發現,可簡若愚知道這個眼界奇高的小妹怕是動了真情。
對這個洛明遠,簡若愚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那天在樓上隨意的一瞥,隱約記得那個高大的年輕人有一雙很黑很亮的眼睛,樣子似乎挺穩的,應該是個好男人。只是可憐那個趙世傑,這下子大概沒什麼希望了。
在a市的最後幾天,簡若愚在蕭云溪的介紹下游覽著名的溫泉。渡假區原本打算最後幾天再去,可是爸爸忽然打電話來叫她回去,說這邊的事夠了,所以只好放棄了這兩個景點,不過對a市,她已經有了基本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