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折磨警察。”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折磨……還,折磨到你?”
“對。你不瞭解我。你的確在折磨我。聽我一句話,不要再看石頭下面的東西了,好嗎?那並不影響你的生活。”
“你不瞭解我的感受。那天晚上我多次想哭,不是因為害怕。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我知道你懂很多東西,我看得懂你不說話的眼神,可是,你不明白我的感受。你真的不明白。因為你是男人。”
“我肯定明白。就是因為我是男人,我是警察,所以我太明白你的感受。可是,那沒有意義呀。你真的就繞不過那塊石頭嗎?”
“我不知道……女人總希望男人是勇敢的,他有勇氣、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保護自己心愛的一切。洛雪初都說了,那天晚上她在,她會一棍子劈死他們的。”
墨駒笑起來。“洛雪初是個二百伍,愣大膽,難道你不知道嗎?”墨駒說完又笑,態度很輕蔑。簡若愚不再說話。墨駒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天晚上,如果言至澄動手了,可能惹禍,結果仍然是,他保護不了包括你在內的任何東西。這樣的結果你願意看到嗎?”
簡若愚搖頭。“不願意,我愛他。”簡若愚說,“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到他不是那樣……”簡若愚想說窩囊,但不肯說出口,她說,“我心目中的人和那天晚上的突然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再也不一樣了,我回不去了,我也不願意這樣,可是我回不去了……”
淚水忽然就溢位了簡若愚眼眶。墨駒把頭轉向窗外行人。
後來晚餐洛雪初有事,墨駒邀請簡若愚一同進餐,她想想,答應了。
飯店老闆是個男人,打扮得像剛從高爾夫球場歸來。看到墨駒,奔過來就擁抱,好像久別重逢。墨駒沒有表情地和他擁抱一下。他們互相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原來這是墨駒過去在這的朋友。墨駒說“有包間嗎?拐角那個小間的。”
老闆看著簡若愚,曖昧地說“有有有,給你留著呢。”墨駒也不怎麼笑,說:“菜快點上好嗎?我中午沒吃飯。”簡若愚覺得墨駒真的臉色鬱悶,好像沒什麼人能令他愉快,不過墨駒看到言至澄真的非常友好,雖然他們毫無友誼可言,這樣說來真是可貴。三樓拐角的小包間,是利用小陽臺改建的,玻璃牆看出去就是微波盪漾的湖水,垂柳彎彎的,杜鵑花在水邊的柳叢下,火一樣,一團一團的,景緻很深遠。
“這間還只能坐兩個人。”墨駒說,“喜歡嗎?”
簡若愚說:“真沒想到。以後我還來。”她本來想說,下次我要和言至澄一起來,可是話到嘴邊就不想說了。墨駒說:“我喝點啤酒,你要不要?或者點果汁。”簡若愚說,“我也喝酒吧。”
兩人就沒話了。簡若愚第一次單獨和墨駒一起吃飯,本來有很多話想說,可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好等墨駒問。她以為墨駒會問前天晚上的事,可是,墨駒不說話了,只是抽菸。
簡若愚尷尬起來。“點菜的服務員怎麼還不來?”她說。
墨駒說:“不用點,他們知道我愛吃什麼。你今天就陪我吃我愛吃的吧,好不好?言至澄什麼時候回來呀?”
“七八天吧。”簡若愚說。墨駒輕輕笑了,你老實說吧,昨天半夜打電話是不是嚇到了?簡若愚搖頭。墨駒點頭笑了笑。
“他們真的是一夥的?”
“我真的不知道,即使我知道,可能也不便告訴你,因為現在案件還在偵查審理中。你別想這個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