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她。”不過昨晚見了。
楊過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不知昨日裡郭伯母與她說了什麼。”
卻在這時,馮鼎初的書童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道,“少爺、少爺,外面是昨天那個大和尚,他、他又來啦!”
郭芙聞之色變,不為其他,今日裡伯顏、小龍女都不在,母親的身體許是動了胎氣,更是不好,現今客棧裡剩下的人實不是金輪他們的對手。她瞥見一旁掌櫃的哭喪著臉,一副又不好讓這些招來禍事的煞星趕緊離開的糾結樣子,對楊過道,“哥哥,你快帶著表哥往東邊跑,我去叫上母親和大小武,要快一些!”
楊過知道此事不容猶豫,立刻領著馮鼎初往東邊樹林裡跑去,而郭芙吩咐了辛十一兩句就上樓叫起母親和大小武,直接從視窗出去,徑直往樹林跑去。
郭芙、黃蓉並武家兄弟都身具武功,不多時便跟上了楊過、馮鼎初,只馮鼎初並無武功,他喘著氣道,“我與那大和尚無冤無仇,我何必要跑。”
郭芙一想,確是如此啊,但她回頭一看,道,“現在說也晚了,已經追來了,怕是被他看到了。”不理會馮鼎初幾乎氣結的表情,她笑道,“無妨,進了樹林,哼哼,有他好看。”
一進樹林郭芙便對武家兄弟道,“大武哥、小武哥,你們沿著這條路,趕緊把娘送回莊子裡去。”她看了一眼馮鼎初,卻沒有說話。
武敦儒比武修文要沉穩些,知道此時緊急,“那芙妹你呢?”
武修文更是一臉著急,“我們不走,大不了與那金輪法王拼了。”
郭芙瞪他一眼,“拼什麼拼,要你拼什麼,我與楊家哥哥的輕功都好,你們可比得過麼,在這片林子裡,若只有我和他,自然容易逃生得很,如今媽身子不爽利,你們能不能成熟一點!”
武修文被她一數落,臉上一陣燥熱,但仍堅持道,“哥哥你把師孃送回去,我留下來幫芙妹。”
郭芙道,“實不用你幫,我與哥哥將那金輪引開之後,自會回來尋你們。”
黃蓉沉吟片刻,笑道,“芙兒,我知你這幾年在爹爹那裡學了好武功,罷了,小雕兒長大了總要飛的,小心一些便好。”她抬首看了看天空,隱隱有了白雕的蹤跡,一聲響亮的呼哨,便把白雕招了來,“平安了讓雕兒給家裡報個信。”
郭芙點點頭,黃蓉這才拉著武家兄弟,沿著林中小道拐向大路上去,不多時出了林子,卻見那裡已經繫著他們來時騎的馬,顯然郭芙已經安排周到,他們自是不知道郭芙吩咐辛十一讓荊九牽來的馬,黃蓉這才知道女兒實是在此稚齡比當初的自己還厲害一些,心中擔心便少了些許,只與武家兄弟騎馬歸去。
樹林裡馮鼎初奇怪地問郭芙,“表妹,你怎麼不讓我也走,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郭芙帶笑道,“我是為了你好,你若要走我絕對不攔你。”
馮鼎初見郭芙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忽然間心頭一動——“她、她回來了?”
郭芙鄙夷地看著他,“就這點出息,聽到程姐姐回來了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呢!”
“她在哪兒?”
郭芙聽到樹林裡已經傳來遠遠的說話聲,便對馮鼎初道,“表哥,你便呆在那裡不要出聲,我與哥哥去把金輪引走了再說話。”
此時尚是清晨,只是陽光已透過疏疏朗朗的樹林照進來,漸漸顯得光明大放。
馮鼎初卻未留在原地。
那廂郭芙與楊過故意露出身形,金輪法王與霍都、達爾巴一路急追,把一眾蒙古武士都甩在身後。
古墓派的輕功本就妙絕天下,而郭芙更是自小終日帶著沉重鐵環,卸去鐵環之後,輕功比一般一流高手都高出太多,他們遠遠吊著金輪法王,只逃不打,金輪也奈何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