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而且沒有電燈,可視距離極短,他扶著樓梯把手走上去,循著聲源尋找,不過沒有發現有人。
但古箏聲音還在繼續彈奏。
他繼續尋找,很快有所發現。
從這邊的陽臺上可以看到右邊一棟居民樓第三層的窗戶半遮半掩,一個人的背影對著蘇燦而坐,一張小矮木桌上放著古箏,聲音正是從他這傳過來的。蘇燦心想原來在這裡,自己走錯樓道了。
蘇燦繞到那棟樓,直接來到了第二層的房間,大門緊緊地關著,一股子嗆人的灰塵氣瀰漫,他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敲門了。
開門的是一個小孩,面黃肌瘦,怯生生的問蘇燦找誰?
蘇燦就說冒昧打擾了,我是聽到古箏過來的,能不能進來你家坐一會兒?可惜蘇燦高估了那小孩的理解能力,或者完全不懂‘冒昧’‘打攪’之類的詞語,那小孩扭頭,用他們的方言喊了幾聲,沒見答應就啪得一聲關了門。
蘇燦碰了一鼻子的灰,灰頭土臉的,苦笑一下,準備返身走人,誰知道古箏的聲音又變了,一會兒如同高山巍峨,一會兒如同流水奔流不息,箏音繞樑,連綿不斷。
這下越是激起他的好奇心了。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但他還想想去。
蘇燦繼續敲門,開門的人不再是那個瘦小孩了,而是一箇中年女子,就是普通路邊上那種大眾臉女子,掉人堆裡找不到的那種,她背上還揹著一個小孩,閉著眼睛,睡得很安詳。
女子問蘇燦來幹嘛的?
蘇燦繼續重複了之前地話,女子猶豫了一下,眼神躲閃,最終還是讓蘇燦進來。
光線粒子陡然衝進蘇燦的眼睛,讓他閉上了眼睛,等適應了光線,才看清楚這個家的裝修環境,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光進來,是因為進門的正對面,有一面鑲嵌在牆壁裡的大玻璃鏡子,而窗臺那邊又有一面鏡子,陽光從窗戶上斜斜的射到窗戶的鏡子上發生反射,然後陽光照射在牆面鏡上又發生了反射到蘇燦的眼中。
或者說這並不是針對蘇燦一個人的,而是針對所有來訪的人而設定的,但又很奇怪,鏡子旁邊還貼了朱漆畫的鬼畫符,看起來有點像是宗教裡面的辟邪一樣。
蘇燦瞥眼暗中觀察了一下,家裡的裝飾和普通人家並沒有什麼倆樣,但這到處畫的鬼畫符是什麼鬼?
目光所到之處,就看見了六七張黃色的符鬼畫符。
古箏的聲音從單間傳出來的,蘇燦側頭,同時向中年女子拋去詢問的意味。
中年女子面露難色,那面黃肌瘦的小孩又朝著要吃東西,她搖搖頭,說這是辟邪用的,而那單間裡面住著的人是她丈夫,以前是撞邪後來瘋掉了,所以這滿屋子裡貼的都是這種請高人畫的辟邪符。
蘇燦啞然,繼續追問,中年女子說她丈夫瘋了以後,先是住過幾年醫院,但是沒啥症狀跟正常人一樣就送回來了,當然恐怕也有住院費用的問題,這個家庭不是很連小康都算不上。說來也奇怪,他丈夫常皓如平時跟正常人一樣,也沒見有什麼精神病症狀什麼歇斯底里啊都沒有,但有一個奇怪而且詭異的地方就是,每個一個多月他就要發作一兩次,但也不是說像其他精神病那樣歇斯底里,脾氣暴躁,常皓如一發作喜歡彈古箏。
中年女子說古箏也是她去買的,因為她丈夫常皓如吵著要古箏,但她一個二字不識的文盲哪裡知道古箏,還是幾番轉展才弄來一把古箏。
常皓如抱著古箏就跟著魔了一樣,如痴如醉,而且無師自通地彈得一手好古箏,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這也是奇怪的地方,常皓如的妻子表示自己的丈夫就是一個普通地道的農民,跟她一樣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對於樂器的認識也就僅限於鼓和鑼,但這突然會彈一手古箏,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