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八年的這個夏天,他也是這樣坐在小區的院子裡和大家一起東街長西街短,偶爾也會仰望星空透過那繁星想到過未來的很多事情,比如教師體制改革的問題,比如房子分配的問題,比如蘇燦高中乃至大學以後的學費,甚至蘇燦以後將要結婚生子,結婚要錢,買房子這些都需要大量的錢,但是對於當時固定領著月收入不到一千的蘇成業來說,這也是他心中苦惱的問題。
在很多時間乃至很長一段時間內蘇成業都以為日子都會這樣碌碌的過去,也許蘇燦畢業以後會和他一樣,過著碌碌無為小市民的生活,平凡而又貼切,都說平凡才是真,但那只是以為沒有能力獲取足夠的成功,才會在無數次失望以後自嘲的說平凡一點好。
沒有人不渴望成功,平凡只是想對的,你是一個財富大亨,社會地位名聲金錢都滿足了,覺得玩膩了,平凡才是真,但對於許多還在尖著腦袋往上流社會擠進去的人來說,成功意味著金錢和地位,意味著很多你以前做不到,而現在卻可以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
當然此時的蘇成業也還未登臨高峰,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也未徹底的體現出來,他雖然年紀已經開始大起來了,體力也開始下滑,但一個合格的董事或者說老闆,不許要太多的其他方面,只需要駕馭好手底下的人才,知人善用。
諸多感想和念頭在蘇成業的心裡消散,正當他想起了蘇燦的時候,蘇燦這小子突然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還差點把他嚇一跳。
蘇燦笑嘻嘻的過來,繞到蘇成業的背後,給他捶背。
“嗯,舒服。”蘇成業嗯嗯兩聲。
旁邊幾個大媽就誇蘇燦孝順,特乖巧,這麼好的兒子到哪裡去找啊,反正這些對於蘇燦來說是叔叔阿姨輩的人來說,恨不得把蘇燦這孩子許配給自家閨女。不過他抽空撇頭看一眼,對面空地上還是擦拭鼻涕的小女孩,就沒有那個心思了。
蘇燦再怎麼禽獸也不會對一個小女孩起心思。
這一幫大媽大叔也是閒的沒事做,看到蘇燦沒搭理他們,也就鬨然散場,各回各家準備煮飯或者吃飯了。
“老爸,你們這是在聊什麼呢?”
蘇成業睜開眼睛,哼哼兩聲,臉上露出愁容,又覺得有些不妥,壓低聲音說,“還不是你家六姨,她**已經好了,出院兩三天了。”
“這是好事啊!”蘇燦一拍肩膀,蘇成業哎呦一聲,你個兔崽子拍我肩膀拍那麼疼幹嘛!
“好什麼好啊!”蘇成業沒好氣的說,“她當然是好了,你不知道,昨天她兒子腆著臉來咱們家借錢,說兩個月就還!”
“不借!”蘇燦就兩個字。
他們家最沒信用了,都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去年從蘇燦家借了一萬塊錢到今年清明節都快一年了,別說還錢了,連提都不提一句,本來蘇成業也不好意思說提前的事情,蘇燦老媽臨安前就去說了,結果六姨她兒子直接擺明說沒錢,再說你家裡那麼有錢,這錢還用得著還啊?直接嗆的林安琴一肚子氣。
自打那以後,再有什麼經濟往來,蘇燦家就是兩個字,“不借!”
蘇燦孃家還有本家的親戚裡面,就屬六姨一家最無賴,這是眾所周知的,還有去年的豬崽事件,六姨一家也和金姨一家吵得不可開交。
寧願借錢給金姨一家,也不願意借錢給六姨家,畢竟金姨一家雖然窮苦了一點,種田的,也沒啥打工的收入,但講誠信有借有還。
“不是……惠叔沒事來我們家借錢幹嘛?”
蘇燦有些搞不懂了,這年頭又不是鬧災荒,頂多是鬧一下**,況且六姨也病好了,不需要在住院治療要錢了,咋還來咱們家借錢?
“六姨家林惠平要結婚,結婚就要房子,他們不再縣裡買商品房,想在農村自己地基上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