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想了想頗為頭疼,於是伏在桌子上睡覺休息一下。
然而他睡覺還沒有幾分鐘,一隻手就推了推肩膀,然後蘇燦抬頭,一張紙條從左邊的桌子推了過來,他微楞,看著紙上面寫著一句話:“你不是要進班上前十的嗎?”
蘇燦又側了側腦袋看左邊,程可淑低著頭整理地理筆記,一支筆被纖手握緊沙沙的在紙上面寫著,微翹的瓜子臉很是漂亮,如瀑的秀髮挽在耳朵後面,露出晶瑩剔透的的耳垂,有些許絨毛,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金黃的色澤顯得極為可愛。
程可淑寫完紙條後就低著頭整理筆記,忽然感到一道熾烈的目光直視著她,在這個教室裡面能夠如此沒有自慚形愧的也只有蘇燦了。
她側眸過來望著蘇燦眼睛,面對面相視,距離不過十幾公分,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熱的體溫,以及稍微沉重的唿吸。
“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蘇燦淡淡一笑。
突然程可淑嬌軀一震,低闔眼皮看桌子底下,蘇燦的左手已經觸碰到她的指尖,然後,十指相扣,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掌心。
抬起頭的程可淑在這一刻,突然發現蘇燦竟然也在微微含笑看著她,牙齒潔白而眩目。
他笑的很純真,很開心,永遠有著這份優而不傷的姿態,這是程可淑在其他男生身上所沒有看到過的,有種令人心安的味道,很容易感染到其他人,如同陽光燦爛。
或許從某種程度上說,感情也是一種味道。它發生在彼此的傾訴中,或有語言或用眼神,它們縈繞在那裡,連綿不絕。
曖昧是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在無形與有形之間徘徊,在偶然一瞬間就封存了記憶,又在若干年後復發,或出現在某個抬眼的顧盼間,而一轉頭,卻消失得毫無蹤跡了。
她冰冷的眸子有些溼潤,眼圈有些紅了。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
希望你就是我遇見的那個對的人吧……程可淑有些恍惚,望著蘇燦微微含笑一如陽光。
她從未想過會在高中的時候會心動,她會以為自己能一直堅持本心,安安靜靜的渡過高中時代的,但是蘇燦的出現便不知不覺得改變了一切,帶著風雨之勢闖入了她的世界。
蘇燦和程可淑相視一笑,心中的默契只有自己知道。
……
下午是兩節是小考,這次週考的科目是語文和英語,對於蘇燦來說恰好是他強項,所以沒有絲毫的緊張,反倒是劉磊張家斌他們對英語如臨大敵,緊張不已的求助蘇燦。
第一堂是語文小考,言老頭坐在講臺上叫課代表開始髮捲子,等兩節課時間過完快下課的時候,這才叫課代表收卷子。
有的人早已經寫完了作文,有的人卻連作文卻只寫到一半,蘇燦這次低調的沒有大出風頭,而是寫了一個四平八穩的文章,沒有突出和驚豔之處,卻也沒有犯什麼寫作的錯誤。
言老投還特意的看了一下蘇燦寫的作文,戴上眼鏡看完之後,無語的搖頭低對蘇燦嘆一句:“蘇燦這隻狡猾的小狐狸。”
蘇燦當然明白言老頭心中所想,自有應對的辦法,他聳肩微微一笑道:“靈感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言老頭活了五十多歲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哪裡還不知道蘇燦的想法,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便拿著一疊考試卷子出教室了。
英語考試的老師是許久未出現的李冰淼,穿著高跟鞋,黑色的波浪長髮嫵媚,一身黑色教師服裝性感誘人,尤其是胸前波濤洶湧的偉岸胸脯,簡直是班上的一眾男生移不開眼睛。
李芸輕拍了一下程可淑的肩膀,鄙夷的說道:“男生果然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程可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