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用來流浪的,身軀是用來相愛的,時間是用來遺忘的,而靈魂是用來歌唱的。”
然後蘇燦看著她輕輕的笑,程可淑眼睛閃爍的避開蘇燦盯著她的目光,轉過頭,用若有若無的語氣問道,“你流浪的終點是什麼?你相愛的底線是什麼?你遺忘的內容是什麼?你歌唱的主題又是什麼呢?”
蘇燦道:“其實我真的很想拿我的生命來流浪,可是我害怕流浪沒有終點,那麼我的生命便要無邊的在疲憊中苟延殘喘,我真的很想拿我的身軀來相愛,可是怕遇不到一個完整愛自己的女孩,我終究不敢妄自輕易將底線雙手托出,我真的很想拿我的時間來遺忘,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才是遺忘的主題,因為遺忘的內容太多,它們總是將我的思緒弄得很混沌,我也真的很想拿我的靈魂來歌唱,可是我的靈魂已經遍是缺口,嗓音低靡,連自己聽了都會緊皺眉頭,何況是他人呢?”
程可淑看到蘇燦蹙眉成了一團,心疼的想要把他川字眉頭給扳平,這個男生總是有著自己讀不懂的傷,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認同的道:“其實身邊一直不乏關心之人,只是每次,我總是一笑而過,直到遇到了你。”
蘇燦吶吶的道:“我又不聰明又不帥氣,可是,可淑你為何認定了是我呢?”
程可淑輕輕的咬了咬貝齒,臉微紅,又像是掩飾般扭頭對蘇燦道:“愛,沒有聰不聰明,只有願不願意。”
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認定了是你,那就是你了,而且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也一直看在眼裡啊。”
蘇燦一呆,沒想到程可淑深藏不露,表面看起來漠然的像是和同齡人隔著一個世界,其實她內息的柔軟又有幾個人真正接觸得到?也只有兩世靈魂的自己熟知了她的一切喜好以及厭惡,才能真正走近她的內心世界,同樣的也像程可淑說的那樣,一直都是蘇燦自己在付出,而實際上她卻也同樣在默默的關心著蘇燦,嗯,愛確實光靠一個人努力維持,遲早有一天會消耗掉所有的耐心和喜歡的,需要兩個人互相扶持著,才能走的更遠更美好。
在那個叫做平海的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小城市裡,男生女生們埋頭紮在書海的這段暗無天日的歲月中,在這個似乎還看不到未來模樣的日子裡,程可淑想起了這個坐在自己身邊的男生曾對自己承諾過地那句話,潤澤的紅唇微隙,“你還記得那次曾在公交車上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初心莫負。”蘇燦毫不猶豫道。
雖然只是蘇燦的一句話,卻讓她感動,眼眶莫名的紅了,同樣一句回了他相同的話,“嗯,初心莫負。”
“回憶總是帶著舊傷,叫我不許遺忘,風吹過的天堂,是我向往的地方,安詳,自由是唯一的夢想。”程可淑突然說出來,讓蘇燦的心不免跳動了一下。
程可淑被蘇燦詫異的看著,臉微紅,明亮的眸盯著蘇燦,道:“上次在蘇小小聽說的,她說是你說的,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想來是蠻文藝的。”
“咳咳。”蘇燦老臉一紅。
這哪裡是什麼他的寫句子,根本就是前世大學時候的程可淑自己的文藝小段句,因為蘇燦對程可淑的喜歡,自然愛屋及烏的也喜歡上這一句子,時常掛在嘴邊上。
上次蘇小小還沒走的時候,蘇燦就對蘇小小說了一遍,沒想到那小妮子居然對程可淑也說了一遍,這下是剽竊文藝句子碰到正主了,大寫的尷尬,蘇燦自然是老臉通紅。
“蘇小燦你很熱嗎?臉那麼紅。”程可淑不解的說道。
“嗯嗯啊……很熱。”蘇燦趕緊藉著臺階下來,鬆了鬆校服的領口,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吧,看來你還真是怕熱。”程可淑伸手替他扇了扇風,這賢惠溫柔的模樣啊,簡直讓坐在公交車裡面靠前眺望的男生們都集體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