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磊鬥嘴,這是一個好的跡象。
蘇小小揹著手在腰後,她明眸在蘇燦和程可淑兩人之間掃過,很明顯注意到了他們兩人的小細節,這種小細節,她和蘇燦也曾經有過,那麼是什麼時候沒有的呢?記憶突然模煳起來了,那白鴿飛舞在天空、騎著單車饒江而行的片段,已經消失記憶迴路中,消失在回不去的青春裡。
蘇小小失落了。
靜靜地看著,這病房裡面和諧的一幕,劉磊和李芸鬥著嘴吵架卻充滿甜蜜,蘇燦微側腦袋,程可淑莞爾,溫馨流淌。
而自己呢?就像是多餘的。
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那個日落黃昏的下午,自己站在四樓的走廊上,向下望的時候,程可淑和蘇燦兩人散步在樓下花壇裡,四周如潮水般響起的是別人的鬨笑聲或者擠眉弄眼,沒有人會注意她,舞臺上的燈光從來都不是為她照射的,那個噴薄著青春的絕代風華女孩才擁有一切,包括她的男孩。
蘇小小好看的唇微微顫抖,站在他們的身後,臉上露出一副想哭又哭不出來,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勉強著,在別人的世界裡為難著他們,也為難著自己……也許,我該離開了吧……她如此的想著,悄無聲息的離開。
程可淑回了頭,在陽光折射下的眼瞳呈現一抹淡藍色的弧光,藍天下的穹蓋越發深沉了,蘇小小返身離開,程可淑眨了眨眼睛,柔軟的手下意識的捉住了蘇小小的指尖,“小小,我們去外面散散步吧?”
蘇小小微楞住了,以一個側身的姿勢站裡,好在她兩條腿都充滿了柔韌性,哪怕是將雙腿趴成一字馬,對於她而言也可以很輕鬆的做到。
病房裡的李芸和劉磊很明顯注意到了兩人的動靜,連蘇燦也“咦”的一聲回頭,劉磊正要說什麼,被李芸拉了一下手,眼神使一下,叫他別搗亂,他頓時明白,回過頭去,眼觀鼻鼻觀心
蘇燦默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喉結微聳動,說也說不出來,在某種程度而言,他是懦弱的。
這是男人的通病,或者說是與生俱來的劣根,**,佔有慾,***虛榮心。
那還是人類最原始的自然性,說不定還是披著獸皮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石器時代,在部落生存模式下,只有強者才能夠擁有一切,在雄性荷爾蒙的作用,男人渴望征服別人,而女人則是弱者,打倒其他同類雄性原始人以後,就能夠享有支配女人的權利,女人越多,他的征服欲就越強,這種佔有慾的劣性隨著人類不斷的進化也沿襲下來了,甚至不斷的演化。
可以說男人本來就隱藏很強的佔有慾,對權力不擇手段,為了女人甚至不惜發動戰爭,在古代最著名例子就有西周時期,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褒姒一笑,在希臘歐洲中世紀中,更有希臘軍爭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海倫,而發起長達十年的特洛伊戰爭。
而連綿至今,更不用說那些數不清的例子了。
當然現在的主角也不是古代的諸侯天子,而是我們的蘇小燦同學。
此時的蘇燦,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還能說什麼?說不定他在心裡都在偷著樂呢。
所以李芸私下跟劉磊低聲說:“蘇燦,良心大大的壞,你可不要學他!”
劉磊這個腹黑的傢伙沒少跟蘇燦學,當即立刻改變陣營,立刻倒戈朝向他媳婦那邊了,點頭一起批評蘇燦,“蘇燦啊,這個人就是花心了,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不過他心裡也是納悶,為啥燦哥兒的命咋那麼好呢!
蘇小小和程可淑出了病房,沒有她們兩個,李芸也就當著蘇燦的面,很直白地說道:“蘇燦,作為朋友,我本來不應該說這件事情,但是作為可淑的好友,我還是要多插一句嘴,希望你堅持你最初的本心,蘇小小雖好,但你已經有了仙子。”
蘇燦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