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訴說。
就像看了一場看不懂的電影,四處張望,發現別人專注而陶醉,才忽然明白,孤獨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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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樟街。
蘇燦家小區的隔壁還是一片雜草亂石,偶爾有拾荒的流浪人過夜,他卻知道在零二年的時候,古樟街這片地區被政府徵收改建,開發商蜂擁雲集而來,是繼新開發區之外第二個被開發的地區。
一棟棟高樓平地而起,代替了無數老舊的瓦房,牆面斑駁。
在這個年代一棟棟大樓或許很新奇,但在更遙遠的十幾年後,它們也會變成老舊滄桑的代名詞,掃入歷史的垃圾堆裡。
蘇燦之所以注意到這塊雜草亂石地,就是因為零四年的時候,舉家搬遷重新住進了古樟街的商品房,徹底和帶著九十年代印記的單元房揮手告別。
不過住進這樣的商品房也花光了全家的積蓄,沒有經歷過這個年代缺錢用的零零後們,是不能體會一分錢恨不得扳成兩分用的心酸。
不管怎麼說,蘇燦的重生已經如同一隻扇動風暴的蝴蝶,開始成功的輻射身邊的每一個人,改變了家庭狀況。
中流擊水,未來猶可知。
蘇燦走進自家的單元樓房,樓道狹窄昏暗,燈光昏糜,除了踏在樓梯上的腳步聲之外,還可以聽到依稀從並不隔音的牆壁傳來爭吵聲,偶爾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這是二樓的一對夫婦,日夜爭吵伴隨了蘇燦小時候的記憶。
前世據蘇燦在街坊鄰居家常裡短的八卦得知,這對夫婦日復一日的爭吵積累衝突升級,終於在二零一二年的某月爆發了,像蓄勢已久的火山沸騰爆發,女人拋棄女兒離家出走消失無影蹤,男子在妻子走後驟然頹廢沉迷於酒精之中,而後因窮困潦倒去搶劫路人被判刑兩年,女兒被姥姥家接走了。
至於這個破碎的家庭後來命運如何,男子出獄後是否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蘇燦也沒幸看到,因為他二零一五年重生的時候,已經去了外地工作了。
他回到家裡,發現老爸和王雪偉都不在家,只有老媽林安琴在陽臺上晾衣服,頓時有些稀奇,把校服掛在衣架上,把書包丟到房間裡,出來好奇的問道:“老媽,我爸他們都去哪裡了?”
林安琴提著空桶走出來,說道:“今天的店裡的生意出氣的好,他們想到晚上還有一大把的時間,說也不能閒著,於是晚上也去做事了,估計要等到十一二點才回來。”
“是這樣啊。”蘇燦瞭然的點點頭。
自家麻辣燙燒烤店生意雖然才開張不過四天的時間,但是火爆的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體驗來自四川麻辣之都的美食,儼然已成為時下最火爆、最流行的消費時尚。
前來光顧的顧客也是絡繹不絕,店裡一些好的包房都火爆的滿了,不僅要排隊還有提前預定,生意豈是一個火字了得?
麻辣燒烤店就在一中學校對面,晚上學生放學後出來百米,就可以看到新開張的燒烤生意,學生們人流量比較多,全部擁堵在這個新開的店子裡,吃著麻辣燙小吃或者燒烤美味。
本來就處在繁華而熱鬧的地段,再加上蘇燦想出來僱傭學生做兼職宣傳,在小城裡造勢,衝擊了本地的美食小吃市場,硬生生的從經營已久的小吃店街邊攤子割出好大一塊蛋糕。
這些麻辣燙、泡泡燙、無煙燒烤、鐵板燒烤、休閒炸點、酸辣粉、米線、珍珠奶茶等多種風味小吃組合為一體,深受學生和上班青年的喜愛與青睞。
如果創業成功的話,接下來就是連鎖經營了,開分店,招店員招兵買馬,再尋求擴大發展,可朝星城市的餐飲界進軍。
然後在繁華的城市多開幾個分店,再設幾個流動小吃車經營地點,以利於提高店鋪利潤和知名度,低成本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