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莊就在梅羨鎮裡面,只有三十公里不到的距離,所以蘇燦他們一家很快就抵達謝家莊。
隔著老遠就能看到謝家莊的附近的城隍廟,因為它是比較顯眼的建築,可以說是謝家的標誌性建築,紅牆白底,還有許多人在那裡拜神,上上下下,好不熱鬧,周遭的人頭攢動,多的要命。
這時候謝霜香就對大家介紹道,這個城隍廟,名叫謝炳坤,年代不可考,有說是清末修建的,也有說是民國修繕好,據說是謝家的先祖成了神靈,是家神,常有後代去跪拜還靈驗的。
謝家是一個大族,就像是舊社會時候的地主富貴人家一樣,都是一些破規矩破封建,窮臭酸,以前在改革的時候都被破除了,現在又重新撿起來了,說是立家規立祖宗祠堂,反正蘇燦對這些都是嗤之以鼻。
謝家當權的是祖奶奶,謝苗鳳,她的男人就是和當初的三伯蘇枋一樣是上門女婿,現如今已經七十六歲了,雖然年事已高,但已經掌管家裡的大權,當然像那些管錢的事情她是不在參與了的,因為年紀大了精力沒有以前好了,而祖爺爺七十歲就死了,所以現在也無需提到他。
謝母有**個子女,在那個年代生很多子女很正常,響應毛時代的政策,受時代的影響,儘量多生孩子,只要能養得活就生,而且儘量生男孩,孩子裡挑有最有資質的供他讀書,其他都去打工幹活養家,希望讀書的能有出息能博一個未來。
而且那時候的農村還有生產大隊,也有工分,工分就意味著口糧,意味著一切。
再加上改革開放前,沒有避孕措施,所以只有生,而且人口多,意味著家裡能拿工分的多,拿工分的多,口糧就多,如果生男孩就更好了,壯勞力意味著能拿更多的工分,但是怕就怕在,幾個小男孩都在差不多的年紀,這樣的家庭就是雪上加霜,都在長身體,能把半個家吃窮,所以越窮越生,越生越窮。
蘇燦就曾聽老爸蘇成業說過,在那段窮苦的窮日子裡,有一次蘇老爺子看到別人殺雞,把雞頭丟了,他就撿起來帶回家,做好給蘇成業他們拌飯吃,這就是窮苦人家過的日子。
什麼薯絲拌糙米飯啊,野菜餡的窩頭,灰蘿蔔加糙米飯一起吃的,糙米很難吃的!放在九八年都很難下嚥,但在那個時候想吃光米飯都是不可能的,還吃那種山上長的嫩草,還有馬莧菜好吃,但都是山上很少,經常容易被人採光,紅著只有很少的幾斤,個頭也小,基本上吃飯就是用紅薯的藤蔓拌飯吃,甭管能不能下嚥,能填飽肚子,就是豐年!
謝家雖然殷實,但要養活**個子女也不容易,她的兒女成長以後,還是夭折了兩個,這已經殊為不易了。
當蘇燦他們一家人開車到這裡來的時候,已經有人注意到這裡了,畢竟兩輛嶄新的轎車排著隊伍開進來,那場面還是稍微有點震撼的。
一排排坐落在國道兩旁的房屋鱗次櫛比,交錯縱橫,還有樹木映襯,裡面很多都是青磚黛瓦,白牆黑瓦,藤蔓爬繞,那些都是以前修建的大宅子,古老的氣息濃郁,在後世十幾年以後,梅羨鎮政府甚至還想徵收謝家莊的宅子當做旅遊文化地點,但被謝家上下幾百口人聯名抗議,鬧得沸沸湯湯,這才不得停止。
一個兩個老百姓或許政府還能夠壓下來,但是當幾百個上下聯合團結在一起的時候,那股猶如實質力量的吸引到的重視,連政府都不得不忌憚幾分,這就是民心。
謝家一些在城隍廟拜神的人都投過狐疑的注視目光,交頭接耳,人頭攢動。
蘇燦搖下車窗,淡然的任由其他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了又掃,他目光的落腳點是深深淺淺的白漆脫落略帶斑駁的牆壁處,那裡站了一堆的人,有熟悉的,有陌生的,有見過面卻叫不出名字的,這些都是親戚。
此時此刻他們都略帶不安和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