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
杜淼更加覺得此人不簡單,楊青卻絲毫不懷疑,只關心詢問對方之後作何打算。對方一臉無奈,只對他抱拳道:“既然這樣,我就同恩公一起吧。若是恩公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儘管吩咐。”
楊青自覺也沒什麼事需要他報恩的,但想想對方如今孑然一身,又失了憶,心裡頗有些憐憫,也仗義道:“也罷。好歹兄臺還是給自己取個名字,也好讓我們稱呼。”
男人撫摸著那把昏迷時也不肯離手的刀,沉吟許久,回答:“……就叫我,何方易吧。”
****?
柳浮雲的莫名失蹤,對於霸刀三兄妹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失蹤?二哥怎麼會失蹤?!”柳靜海一反往常溫文爾雅的模樣,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二哥武功不弱,為什麼葉煒能回來,他卻不見了?!”
柳夕坐在一旁的石桌旁,也是垂淚不止,睜著淚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柳驚濤。
柳驚濤已從葉煒處得知了前後經過,嘆了口氣,挑出重點和弟妹說了說。簡單說來,就是兩個人在來杭州的路上遇到有人挑釁葉煒,柳浮雲氣不過有人說自己兄弟,自然拔刀相向,本來應該是點到為止的,誰知道對方早有準備,呼啦啦的跳出一堆人來,葉煒好不容易對付玩多出來的那些人,一回頭,柳浮雲已經不見了。
他在原地找了幾天,只找到了被刺死的馬,這個時候就覺得不對,對方可能根本就是衝著柳浮雲來的,再找下去也是徒勞,趕緊找地方給家裡和霸刀都寄了信,又快馬趕了回來。
聽他說完,柳夕頓時一驚:“葉三莊主給家裡寫了信?怎麼藏劍也沒收到?”
柳驚濤沉默不言,背在背後的手卻不停的張張合合,這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小動作。
“他是在哪兒失蹤的?”柳靜海閉了閉眼睛,因為憤怒和擔憂紅了眼眶。“我要去找他!”
“三哥!”柳夕叫住他。“葉三莊主既然沒有找到他,恐怕……你去也是……”她哽咽了一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那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柳靜海低吼道。那是他的二哥,會陪著他練劍陪著他讀書的二哥,永遠好脾氣的面對他一切無理要求的二哥……
“——靜海去看看也好。”
倒是柳驚濤似有似無的一句話,把兄妹倆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大哥。”柳夕疑惑的叫了一聲,卻又想到什麼,登時睜大眼睛,遲疑道。“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柳驚濤仍是沉默。片刻後,他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
“靜海你去唐門,盡力找浮雲……找不到也暫時別回來,我會寫信給你指示。三妹……你先隨我回霸刀再說,我有些事情,要問問父親。”
他這句話說得不明不白,柳靜海和柳夕都是一頭霧水。然而他們已經習慣以柳驚濤為首,立刻應諾。
柳夕去找楚燕燕道別,卻意外得知對方在照顧臥床的葉煒。
柳浮雲失蹤,葉三莊主當然也不是毫髮無傷。他受了頗重的內傷,也沒治療,硬撐著一口真氣快馬加鞭趕回來報信,把事情說清楚後就直接倒下。楚燕燕好歹做過他的專屬大夫,對他的身體也算了解,便自請看護他,葉暉自然是千恩萬謝的應下。
柳夕支了下人去葉煒房裡叫她,自己尋了後院一處地方等候。面前是一方幽靜的蓮池,蓮葉何田田,幾尾錦鯉躍然水中,卻也是一抹搶眼亮色。
柳夕看著看著,不知怎的,又一次涔然淚下——幼時和二哥一起在冰湖邊玩耍,她想要湖裡遊動的冰魚,柳浮雲二話不說,脫了大氅跳下水,慘白了嘴唇捉了魚跳上岸,只為了滿足她的任性——
他是極好、極好的兄長。那夜南柯夢迴,柳夕甚至有幾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