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堂主目光一遠,道:“他們那樣駐紮,我們要對付他們可也麻煩得很,不能夠用暗襲,若是明攻,未衝進去,只怕已損折若干兄弟,犯不著。”
“那堂主認為應該怎樣對付那些叛徒?”那個弟子急著問,在平日,他就一定不敢這樣做,但自從開始報復以來,金龍堂主與他們正是打成一片,什麼避忌也逐漸沒有了。
金龍堂主居然伸手撫著那弟子的頭髮,大笑道:“到出動的時候你便會知道的了。”接問另一個弟子:“你那邊可是又有什麼訊息?”
“湘西的人已來了,我趕在他們前頭大概有一個時辰,也是說他們黃昏時分,必會經由前面木橋,渡河與那些叛徒會合,人數也不少,有百來個,不知那些叛徒知道了訊息沒有,否則,我們大可以半途截下。”
“就是他們已知道訊息,也不會到木橋那邊接應的,那些免崽子,若是敢出陣,我們也不用呆在這裡。”
“那堂主準備在什麼地方動手?”
“就在木橋附近好了,我們要全力出擊,好讓陣裡的叛徒知道我們的厲害。”金龍堂主說得眉飛色舞。
“那不是給他們看破我們的實力。”
“他們卻是絕不會相信我們全力出擊的,這一戰下來,保管嚇得他們寢食難安。”金龍堂主那種興奮的樣子完全就像是一個狂人。
在他身旁的金龍堂弟子卻一些也不覺得奇怪.這些日子來他們早已習慣,而他們到現在跟金龍堂主也沒有多大分別的了,卻因此他們變得更接近。
“我們全都要好好地安排一下,這一仗一定要打得利落,不能讓他們看輕。”金龍堂主雙手交搓,接道:“來的人也一個都不能讓他渡過那道木橋。”
一群齊應,金龍堂主也就一個瘋子也似笑起來,這個人一向的行事作風已接近魔道,只是現在變本加厲,親離眾叛,對他來說,打擊也的確大一些。
他就是那種人,自己怎樣做都是對的,別人做對不起他的事無論是否有道理,都是錯的,他需要別人絕對的服從,否則就採取報復。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做,只是這一次的報復比哪一次的都大。
來報告的一個弟子接問:“白玉樓那邊我們是否繼續監視下去?”
金龍堂主揮手道:“別管他們,我又沒有跟他們作對,除非他們不遵守諾言,否則都只是一旁看著,只要我們不鬧到沒關係的人身上,他們是絕不會理會我們的,那怕我們殺到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那他們怎麼又隆而重之到來?”
“一方面是恐怕我們遷怒到沒有關係的人身上,另一方面相信是白玉樓必須對朝廷有一個交代,表示他要管這件事,並非聽由我們為所欲為。”金龍堂主這時候居然還懂得這樣分析。
“到頭來他們還是要管的了。”
“幹掉了那些叛徒,他們不管,我們也會找白玉樓算帳的,是不是?”金龍堂主反問。
那些金龍堂弟子一齊大笑,他們若不是那麼壞、那麼無法無天的人也不會加入金龍堂,現在仍然追隨金龍堂主,當然是一心要做一番大事,生死置於度外的了,幸好並不是整個金龍堂的人都是這樣。否則這個亂子一定闖得更大。
亂子雖然大,都是金龍堂的人自相殘殺,死光死絕了似乎還是一件好事,在金龍堂的人來說當然又是另一種感受,卻沒有人明顯地有所表示,金龍堂主這方面更當然絕對不會有的。
這個人的心理原就是有異於常人,這一次的打擊令他更加走火入魔。
奇怪一個他這樣的人竟然有一個紅綾那樣的女兒。
黃昏到了,來自湘西,在金龍堂主一夥眼中是叛徒的那一群百多個金龍堂弟子果然在這個時候到達那道木橋,一個個騎著馬,聲勢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