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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音含糊不清,“我姓路,我叫路桑桑,是清河高中高三二班的學生,我正要高考呢,天,鬼知道怎麼回事,我居然做這樣的夢!”她頹喪極了,“我就要考試了呀!這夢怎麼老不醒啊?!”

那個陰冷的男人完全沒有興趣聽她這些夢話,出去了。屋子裡,再一次只剩路桑桑一個人。

外面的天空是淡淡的紫色,也許有晚霞吧?也許是個美麗的黃昏,怎麼的也該夢到跟帥哥一起欣賞落日才對,為什麼是她一個人被關起來?

怨念。

手腕上真的破皮了,白皙的面板上透出殷紅的血痕——慢著,這麼白?

她細細湊到窗下,藉著照進來的光線觀察自己的手。白,如玉一樣的白,近乎半透明。十指尖尖,形狀十分漂亮。

她的手怎麼可能這麼漂亮?怎麼可能這麼白皙?因為羨慕別人有這樣一雙手,所以就在夢裡實現了願望?

衣料很柔軟,袖子也十分寬大。為配合她腳上那雙雅緻的繡了花的鞋子,連衣服也十分的古典雅緻,雖然又是灰又是土且又皺又亂,但是看得出來做工和質地都相當不錯。

她應該沒有幻想過穿上這樣的衣服和鞋子吧?日無所思,怎的還有所夢?

一切都超出了平常的思考範疇。

不過情形總算比開頭好點了。兩個饅頭雖然不夠填飽肚子,卻也算暫時抵住了撓心撓肺的飢餓感。而且不知是相信自己已經沒有能力逃跑,或者是一時疏忽,剛才那人走的時候,並沒有綁上她的手。她四處敲敲摸摸,黃土牆,大約加了些灰啊石塊啊什麼的抹成的吧?手擦過去輕輕掉下一層細塵。

窗子比她的個頭還要高出一米多,外面一隻四方的木框,中間一橫一豎兩根木條隔了一下,就算是窗子了。十分簡陋。如果有根小點兒的鐵棍什麼的,把木框周圍的土牆挖松,估計就可以把窗子拆下來,然後,就可以逃出去……呃,慢著,窗子這麼高,怎麼爬上去?而且,哪來的鐵棍?

屋子的一角上,彷彿堆著些布袋。只有一扇那麼小的窗,屋子的光線極為糟糕,桑桑把手伸進袋子摸了摸,初步確定這是曬乾了的玉米。玉米對面是木質的門。隱隱約約,還聽得到那兩人的聲音,估計就在門外守著。

滿屋子搜下來,別說鐵棍,連根樹枝都沒找著。桑桑喪氣得直撓頭,忽然之間,手指碰到了一樣硬物。

一根釵子。

是的是的,她夢到了繡花的鞋子、寬袍大袖的衣服,當然要配釵環了!真是神奇的夢境,她都覺得有點意思了!

釵子一拔下來,長長的頭髮披得滿身都是。桑桑尋思一下,可以把裝滿玉米的布袋推到窗下墊腳,但是這樣子外面一定會聽到動靜。

那麼,唯有一根一根小心地搬了。

於是,路桑桑同學以偷雞摸狗的姿勢,踮著腳尖,拎著過長的衣服,抱起三五根玉米,放到窗下。然後再以同樣的方法再搬一次……再搬一次……再搬……搬……

搬完一袋玉米之後,把空袋子拎到窗下,把那些玉米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放進去,就這麼螞蟻搬家似的挪過來一袋玉米。再如法炮製第二袋。過程中聽得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好怕外面兩個人會突然跳進來。只要一進來,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的意圖,那兩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

夜色漸濃,窗子裡飄來飯菜的香氣,直接勾引著她可憐的胃。那兩個饅頭早在搬運玉米的勞動中不知消耗到哪裡去了。

四袋玉米一起堆在了窗下。

她顫巍巍地試著站上去,有點晃,好在她也不重,順利抓住了窗上的木條。

呼。成功了一半。

現在開始撬窗子。

這釵子是什麼質地?相當之堅硬,簡直割土如劃沙,或者直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