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讓少爺可以安靜讀書,就把少爺給弄這裡來了。少爺年輕不懂事,還覺得是對他好!”說完,崔叔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滿臉無辜的重濤,憤憤不平道:“怎麼可能會是對少爺好?他們娘倆在主宅吃香的喝辣的,每年也就逢年過節送點東西過來,少爺還滿心感激呢!”
重濤摸摸鼻子,覺得這事兒原主還真的能做得出來,畢竟原主給他留下的所有記憶都是讀書讀書讀書,基本沒其他的了。
恆昱祺看了眼表情無辜的重濤,總覺得這事兒不像是他能做得出來的。
“就算你家老爺這邊沒人,那麼孃家也沒人了?”恆昱祺納悶極了,這種事按說很簡單啊,就算本家沒人,但是孃家有人啊,一個妾而已,還能翻了天去?
提起這個,崔叔貌似更加生氣了,“嗨,不怕唐公子笑話,我家少爺就是心太軟了,他幾個舅舅也不是沒來說過,結果呢?他把人都擋回去了,也不知道那個賤人跟少爺說了什麼,到處哭哭啼啼。現在好了,她倒是把自己孃家人都接來住,把少爺趕了出來!”
崔叔說了大半天,越說越生氣,恨不得立刻挽了袖子跑回去替他家少爺討公道。
“崔叔崔叔,你別生氣了,我現在過的也還好嘛,至於那邊兒……我想要回去自然就回去了,反正這邊清淨,倒是個讀書的好地方。”重濤無可奈何,他真沒想到原身居然如此扶不上牆,被別人算計成這樣了還反過來要替人數錢。
“少爺你性子太好了。”崔叔幾乎熱淚盈眶。
重濤生怕崔叔哭了他沒法哄,於是連哄帶勸的,讓崔叔去休息了。
聽完八卦的恆昱祺一臉滿足,他衝小秀才挑挑眉,“要不要我幫你?嗯?”
“需要唐公子幫忙的時候,重某一定會說的。只是現在天太晚了,重某有些身體不舒服,唐公子您……”重濤身體確實有些不太舒服,就算吃了上好的藥,也不能立馬讓身體就變得結實起來。
恆昱祺也不再討沒趣,他得了圖,又得了八卦,已經心滿意足。於是拱手說了聲多謝,便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重濤合上門,吹滅燭火,翻身躺在床上。
他得好好理一理自己現在的情況,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恆昱祺回到自己的房間,唐九立馬迎了上來,抱怨道:“主子,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那個小秀才讓你為難了?”
恆昱祺用卷軸敲了他的頭一下,笑道:“在外面要叫我公子,或者叫少爺,別叫我主子,今天叫了好幾次主子了,要不是他就是個秀才,估計能聽出問題來……”他把縣圖放在桌上展開,“並沒有與我為難,只不過我去的時候他在沐浴,等了一會兒罷了。”
唐九哼了聲,“這種事以後讓我們來做就好了,公子何必親自去呢。”
“我怕你為難人家小秀才……看這縣圖,是那小秀才自己看了別人的縣圖之後默畫的,如何?”恆昱祺看著這幅圖,心裡有了些計較。
“不可能吧?要是那小秀才有這個本事,還能考不中舉人?”唐九一百個不相信。
“我還聽到了他的一些私事,也挺有趣兒的。”恆昱祺的手指從平陽縣附近的山脈上畫了一圈,“據說他很小就考了童生,十幾歲就中了秀才,但是一直沒有考中舉人。而且他家裡現在只有一個姨娘和一個庶子。”
“姨娘和庶子,在哪裡……啊,你是說,他是被姨娘和庶子趕到這裡來的?”唐九畢竟跟在恆昱祺身邊很舊,雖然會有一些孩子脾氣,但並不是個傻的。
“宮中有宮鬥,民間有宅鬥,個有個的鬥法,都挺有趣兒的。”恆昱祺嘖了聲道:“小秀才並不傻,我只是好奇,那個姨娘和庶子怎麼就有這麼大本事,能把嫡子給轟出來呢?”
一直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