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燙到嘴邊的傷口,嘴角抽痛起來,他擰眉放下茶,許是力道有些大,跟盤子發出噴撞的清脆聲,連帶著那茶水也濺出一些到桌面上。
喬渝瞥眼過去,看那桌上的水漬意味不明:“白少,別太心急啊。”
白瑞意覺得自己的嘴角貌似抽痛的更厲害了。
靜謐的房間只有喬渝一個人翻閱紙張的沙沙聲,像是確認到了結果,他唇角微揚,臉上的虛假笑意看起來又像是真切了幾分,重新把那份檔案放了回去。
“辛苦白少了。”
白瑞意看著那親切的笑意,沒有來的覺得脊背泛上一股涼意,場面話誰不會說,當下也是客氣回應道:“合作就要有合作的誠意。”
唔,是在提醒他該拿出他的誠意了嘛。
喬渝鳳眸微眯,捉摸到那幾分沒由來的敵意,視線落到白瑞意嘴角的傷口,忽然覺得自己的那處傷口也有些隱隱作痛起來,痛的還不止那麼一處。
不著痕跡的把手捂到腹部,面上依然是那副喬家少爺的矜貴模樣,不緊不慢的對白瑞意道:“相信不會讓白少失望的。”
白瑞意的眉頭一跳,心下略緊,“你們打算怎麼做?”
喬渝笑得甭提有多親切,慢條斯理道:“白少放心,不管怎麼動手都不會少掉白家那份好處,那是事先說好的。”
白瑞意咬牙,他擔心的又不是這個。
喬渝心下泛冷,覺得莫名有些諷刺。
明面上稱兄道弟背地裡都已經合謀聯手要害人了,還裝什麼一副擔憂的摸樣,要麼當初就別應,要麼就別噁心起摸樣來膈應人。
然而他喬渝最擅長的就是表面功夫,在怎麼噁心人也永遠都是不著痕跡的,在心裡嫌棄,背地裡噁心。
白瑞意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表,喬渝也跟著低頭看了眼,那一瞬間他們不約而同的閃現出了一個念頭,竟然跟這廝耗費了四十多分鐘,浪費!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想想韓放。
喬渝一想到韓放就不自覺得嘆口氣捂緊了腹部,心裡也跟著不自覺得惦念,哪怕是疼也好,總之只要是這個人怎麼樣都好。
想到這喬渝也覺得自己其實虛偽的緊,只是他比較直接而已,一面惦念著人家一面又心心念唸的要害人家。
不把這個人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來,得到就成了一件難辦的事。
不管是付出怎樣的代價結果是甜美的就好了。
例如,不擇手段想方設法的去佔有得到那個人。
光是這麼想想,喬渝就已經愉悅的寧願折壽陰損點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的把他想要的給捕獲到。
白瑞意似乎覺得不能再喬渝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了,剛好喬渝也是那麼覺得的,他在心裡表示已經到了下午準時想念韓放一番的時間點,於是他們又親切友好的虛偽交流了一番,準備就這麼走人的時候,白瑞意忽然止住了腳,連帶著喬渝的腳下也微一停頓,疑惑的朝他看來。
已經耽誤了三分鐘。
耽誤他每日例行想韓放的三分鐘。
“喬少,我想問你件事。”
喬渝眉頭不解的一揚。
白瑞意緩緩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怎麼看都怎麼覺得像是同一個人打得。
“……”
京城裡的派系最是敏感,一早就能嗅到不對味的敏感氣息早早趨利避害的避開,等風頭過去了再冒出來春風吹又生。
所以都被韓放歸類於小人。
一群喜歡到處瞎蹦躂的小人。
最近這些小人好像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韓放身邊一下子少了許多圍著的人,大都在觀望,他們好似隱隱察覺到了韓家暗湧下的風波,而韓放看起來好似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