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鍵,在幾行空格後——
B超檢查是懷了個蛋,醫生說就要生了。那就祝你生蛋(聖誕)快樂,圓蛋(元旦)快樂。
時蕾飛快回了一條:原來下邊還有字,我還以為這事兒都傳回M城了,差點嚇流產。
楊毅說:你可千萬要小心,這可是M城前市長的長孫,意義重大啊。
得,她可是真是自貼地上趕著受這擠兌。
連著兩天翅膀沒來飛石,時蕾就想這人兒是怎麼回事兒呢?就算真和紅巖怎麼著了,也不能沒黑沒白的連酒吧都不顧了吧。丁凌一直在店裡守著,家裡來電話讓他回家吃飯他也推到別的日期。時蕾知道他們年底要交學術報告,一遍一遍催促之下他才答應回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啥也沒說,開車走了。時蕾看出酒吧所有人都在觀察她,關西,柏松,殿下,服務員服務生,她想回頭翅膀來了她二話不說先臭罵他一頓,沒正事兒的玩意!心裡還是打起小鼓,於一光說他兄弟有數,一學文科的能有幾個數?楊毅的簡訊隨時跟著,估計一閒了就來打聽情況如何,她沒敢說翅膀和雷紅巖雙雙失蹤,乾脆啥也不回,反正她一般對待這丫頭的瘋勁也都採取不予理睬的態度。
晚上六點多鐘,有客人要的菸酒吧沒有,時蕾穿了外套出去買,一出門,計程車裡下來了飛石的甩手掌櫃。
“紅巖呢?”她看看車裡,只有司機。
翅膀怦地關上車門。“回哈爾濱了。”
“哦,跑哪野兩天?”
“管著嗎?”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找什麼病?時蕾心想你把買賣丟下來自己不聞不問還有理了!急著去買菸也沒跟他多說。
回來煙給服務員,多餘的錢還給關西,問:“人呢?”
關西指著裡間,表情費解。“回來直接進去了。”
擰開門一眼看到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眼鏡捏在手裡,一條手臂垂落床邊,鞋也不知道脫,地板上泡沫磚上明顯的幾個黑腳印,聽著門響頭不抬眼不睜。時蕾這個來氣,想罵都不知道從哪句開罵,近了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譏諷的話不假思索地出口:“怎麼,人走了你心情不好是嗎?那跟回去吧。”自己家開酒吧倆人還特意出去喝成這樣,哪是個人!
他的臉平靜無波,像是睡了。
“裝死也沒用。”她站在床頭看他,話在嘴裡繞了兩圈到底還是說出去,“那你要什麼都不想說就算了。”
翅膀什麼反應也沒有,表現如同一具有心跳的屍體。
時蕾眼皮一跳,屏息彎下腰,這傢伙該不是真睡著了吧。他睫毛掀動,嚇得她轉身就走,手腕卻被緊緊擒住,猛力拉扯下,她跌進他懷中。來不及開口,已被他翻身壓住緊迫地吻上來,晴空下兀地捲起的海浪一樣,狠狠輾轉,翻騰,吮吸著她的精力。淺啄深嘗的,帶著慾望的,動情的,遊戲的,疼愛的,翅膀喜歡吻她,可是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方式,像是……發洩。
他拿她當成別人了嗎?時蕾想起要反抗,躲著他的碰觸躲著他的吻,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卻不能如願。他毫不憐惜,貼在她身上的手不是撫摸,幾乎搓掉她一層皮來。“翅膀……”支離破碎的聲音加上不規則的呼吸,連自己聽了都不像阻止倒像邀請。
他的眼睛始終閉著,不看她的臉,不看她的眼,只牢牢將她圈在身下,帶著甘冽的氣息,吻住她口中他不想聽的話,無溫度的手自她衣服下襬探進,覆住她劇烈起伏的胸部。
隔著內衣,也能感覺到他手指的冰涼。她有些慌,驚恐地睜大了眼卻看不到他做的一切,想推開他,手被他捉住了壓在她的背下,連帶幾縷長髮,扯得她頭皮生疼。而他的探索更加急切,舌頭舔過她的每顆牙齒,不做停留卻反覆,不帶情慾卻狂亂。
他想惹急她!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