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天方才的婉轉情緒早已不見,只剩傲然睥睨的氣勢籠罩在周身。齊仲天起身回望,一道清冷的身影白衣翩翩,手中正持著劍相對著。
“你來了……”
齊仲天並不意外,他將方才的頹然一掃而空。葉筠一回京,首先在京畿軍中大動手腳,那些念著秦朝定的將領自然依附而去,齊仲天沒想到葉筠一有如此雷霆手段,只好派人在京畿軍中留下話,引得葉筠一與他見面,想好生談談……
葉筠一臨風而立,風中攜著濃重的酒氣,他微微皺眉,冷眼看著齊仲天:“三皇子是請在下來喝酒的麼。”
“世子不妨坐下,與我同消難解愁?”齊仲天說著,坐道石桌前,一掌拍下,酒罈封泥便碎開。
葉筠一看著桌上歪歪斜斜的酒罈,揚眸道:“三皇子也會有難解之愁,這可難得……”
從前見他,葉筠一是恭順避讓的,可是現在卻是鋒芒畢露。
自從得知“秦思”的死訊,太子便三番兩次暗示葉筠一去對付齊仲天。太子有意,葉筠一便從命,不過所為不同。他甘願當做最鋒利的劍,去劈向那個傷了秦思的人。葉筠一踏進京城,邁入爭權漩渦,便一心助太子得勢。因為他知道,只有太子勝了,秦家才能恢復清白。到了那個時候,阿離一定會回來,一定會的……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