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逸兩人各自坐在標有自己名字的演員座椅上,她喝水,他看劇本。兩人互不搭理了一陣,始終還是她先開口:“喂,一起商討下下場戲的表演吧!”
他向來高涵養,見女方先開口了,自不好理屈於人,於是大大方方的說:“剛才,是我太偏激了。”
“不,你說的也有道理。”她朗聲一笑。
他卻不懂得見好就收,“既然我說的有道理,那你幹嗎還每回都非得要同我爭個你死我活啊?”但當他餘光瞥見她神色不對時,便慌忙改口,“說笑吶,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我EQ像是這麼低的麼?”
“不像!不像!”他慌忙擺手,“要像的話,大家也不會說你是‘高情商女子’了不是。”
她嗤笑,“那是狗仔隊用來諷刺我只會對他們故弄玄虛,陰使太極吶!”
他也笑,“那你在什麼情況下才會說實話?”
她但笑不語,其實他也清楚——做他們這一行,又何來的對待公眾實誠相告所有的時候?
即使是“真”,經過了一些多事之人的口舌新增之後,怕是也會幻化成了“假”。
所以很多時候,囫圇吞棗,何嘗不是一種解決手法。
迷情 (1)
宣文詩和林致逸所屬的香港T&;G娛樂演藝有限公司向來為旗下藝員安排行程緊密,所以往往別的公司要拍近半年的一部劇集,他們只需要三個月左右。但是時間壓縮了,參與演員與劇組人員的辛苦也就可想而知。
文詩向來不是個愛叫屈叫苦之人,但近來她是真的有些累了。除卻身體的疲乏,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壓力。
前面光亮點點漸起,突然讓人有些心神恍惚,文詩眯眯朦朧的眼眸,她思索著:自己這是在哪兒?如此的陌生!
“文詩姐,到你了,快準備一下!” 筱瑜小跑著往文詩身旁喚到。
這聲響,使得文詩全身震了一震。其實她並非是被這給嚇到了,卻真實的在那一剎便回憶起自己的置身之所——北京懷柔影視基地。
這是一片一望寬廣無際的荒野之地,相較於真正的蒙古大草原,或許它便會顯得渺小許多。但她卻寧願將這想象成是大草原的濃縮版,因為它們同樣給人一種安逸、自由之感,以至於使人一時之間忘卻了所有的煩惱與困頓,也忘卻了那個喜歡卻同時厭惡著的氛圍——娛樂圈。
那一刻,她真的誤以為自己從來不曾踏足於此,不曾歡樂於此也困擾於此。
“好,這就過來!”話落,輕晃了下腦袋,自嘲了一番痴傻,宣文詩走向了自己待命的場地之中。
雖然前一刻她被這遼闊之地而震懾了三分心魂,但一旦投入工作,即使再過簡單,她也必定全情對待。
趁著導演尚未發號施令,她便在心底裡默默的回憶著自己的那幾句臺詞,卻突然感應到似有一束灼熱的光芒正印射向了自己。
彷彿早就了卻了那並不是攝影師所打的燈光,所以在猛然抬頭的那一剎,一句簡單的“怎麼?”便伴隨著她那一雙迷濛半開的大眼回應了他——這場戲中自己唯一的對手,也是這部劇的男主角,林致逸。
“沒什麼。”林致逸搖了搖腦袋,微笑著回答了她的提問。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含蓄?”文詩抬頭問,卻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在外人眼裡,始終是憨厚可掬的羞澀大男生形象居多。只不過是唯獨在私下外人不多的時候方才顯露本性罷了。而此時,片場內外圍觀人數不勝列舉。
“還真是個憨厚的孩子啊!”
文詩打趣林致逸,他也不多回應了,只是一味傻笑。但是,他的笑容總是很陽光,就正如這個地方帶給了自己一份久違了的自由之氣。
她,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