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方芳卻在姚丹的“新旺”超市做童衣區的導購員。她熱情服務、耐心推薦介紹,整天笑臉迎人,深得顧客們喜歡。姚丹一次視察撞見不覺暗自點頭。一問領班,才知道是趙青山的妹妹趙芳。“這趙青山的妹妹還真不錯,熱心細緻、又長的水靈。”“不僅長得水靈,我看還長得有幾分像姚總你呢。”領班討好的笑著說。“是嗎?”盟態十足的姚丹看看眼前鏡子裡的自己,又望望不遠處正給一個女孩試秋裝,春花般笑著幫著女童拉拉鍊、翻衣領的方芳。還別說,真的有幾分像。如果不是她化了厚重的妝可能會更像。不知為什麼,姚丹的心突然一跳:我那個可憐的女兒,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趙芳……可惜不是我的芳芳。
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抽空去蘭家坪看看呢?就像郭安妮一樣,以阿姨的身份把她帶出來,不也很好嗎?
還有那個孩子,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方芳下班走出超市,卻見趙青山駕著摩托車迎面而來。“大哥!”方芳馬上笑顏漾開的揮手,“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趙青山準確的將摩托車停在她面前:“來接你啊。”“接我?今天怎麼這麼空閒?”方芳邊問邊跳上了摩托車後座。“我在距離這不是很遠的南城區看中了一套出租房,先帶你去看下。你覺得好就租下來,叫我爸爸媽媽搬過來住。省的他們長年累月住在別人又潮溼又低矮的柴草間。”
“哦,那好啊。”方芳笑盈盈的,“那我上班不是也近多了?”“肯定羅。也省的你下中班要急急忙忙的趕末班公交車。”
趙青山帶著方芳穿街過巷,來到南城區麻街巷74號。這裡正是已經判刑的賴金陵的家。院子門旁邊貼著一張雜誌大小招租廣告。趙青山停好摩托車,帶著方芳敲門。開門的是那位熱心的老太太:“喲小夥子。你又來啦?挺水靈的一個姑娘,是你女朋友嗎?”“不。”趙青山有些尷尬的搖搖頭,“是我妹妹。”老太太瞪大老眼昏花的眼睛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方芳:“哦,這麼一說看著長得還有一點像。進來吧。”
穿過窄窄的前院,進入兩樓樓的大門。老太太微微佝僂著腰,邊走邊說:“這房子這麼大,上下等於兩套兩居室房。還帶個小院子,每個月才600塊錢租金,真的很划算。”“可不是說,下面兩個間房東放著東西,不能動的嗎?”趙青山疑惑的問。“哎,其實樓下也就前面這間房不能動用,如果你們家人多的話,後面這間還是可以開啟用的。”老太太計算著:這兄妹倆加上父母,兩間房可能是不夠住。“不過要多交一百塊前房租。而且那房裡床鋪下有個地窖,你們最好不要開啟地窖口下去。裡面黑暗潮溼,摔著哪裡了可不好。”其實老太太也是好心:女房東去年就氣死在這房間裡,下面地窖裡關著的那個女的,一逃跑出去就被車子撞成重傷,然後死了。她是怕這間房陰氣重,對房客不好。
“哦。”方芳點點頭,“那我們不下去就是了。”
來到樓上看也挺寬敞的。兩室一廳帶廚房衛生間,光線又好,比趙叔趙嬸現在住的柴草間不知道強多少倍。“你覺得怎麼樣?”趙青山一一開啟房門和廚房衛生間的門給方芳看。“我覺得挺好。”方芳實話實說,“而且房租也不貴。如果樓下那間房也能用的話,你也可以搬回來一起住了。”“那就租下來?”趙青山用徵詢的目光問方芳。如果以後跟姚丹分手,他可能真要搬回來住。“嗯。”方芳點點頭,“雖然比現在住的柴草間和車庫貴一點,但我領了工資也可以補貼一點啊。”
趙青山忙說:“怎麼能讓你補貼?房租我來付。”“那難道我就白吃白住啊?”方芳可愛的做了個鬼臉。
先付了定金,然後趙青山又去取錢按老太太的要求付了半年房租。之後就帶著方芳回位於博海西北方、比較偏的一個居民小區,勸租住在人家柴草間的養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