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了件事。”徐樹錚道。
“將中東路沿線的耕地從俄國人手裡收回來,分給了黑龍江一些沒有地的平民百姓,當然,並不是無償的,以後這些百姓還是要還錢的,不過價錢也比起市面上的田地優惠一些,更不說大部分都是良田,而且還錢的期限也比較寬鬆,那些百姓自然感恩待德,雖然不是由葉重直接出面,但卻是奉天的軍隊爭取過來的。只此一項便抓了不少的人心。”
“大總統在世時,也對葉重十分欣賞,認為他有治世之才,既能整軍,又能治政,可卻沒看出來葉重還有梟雄之志。先是吞了黑龍江,現在又向綏遠伸手,整個內蒙除了現在的熱河以外,都將被葉重納入掌控之下。”(此時的熱河和歷史上略微有些出入是由承德,赤峰,張北等一片區域構成。)
段祺瑞搖頭道:“不過不管怎麼說,從葉重收回中東路沿線的田地,不畏rì本人強權來看,也算個很有堅持和手腕的人,只是可惜不能為我所用了。”
“葉重確實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居然能讓奉天軍政商界都唯他馬首是瞻,在教育界也有著極高的聲譽,這種人只有在國戰的時候,透過戰爭來消除他一部分實力,若是zhōng yāng直接向他動手,恐怕還會激起他的反感。”徐樹錚也有些讚歎地道。
“這次擴軍之後,就算除了馮德麟的28師,葉重手裡的軍隊也會超過1樹錚打聽的訊息並不完全,不過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必須再次明確一下葉重的態度,奉天離京師也不遠,沿京奉路乘火車只要兩天就夠了。”
張勳演戲演得也足,看戲一直看到差不多晚上十點多,將近十二點時,才回到軍營駐地。
“大帥,大帥,張文生要我轉告大帥說,復辟這件事辦不得,關於國體這種大事,是大總統和總理去cāo心的,咱們人微言輕,辦不了,也辦不得,他請大帥三思。”蘇錫麟第一時間趕來見張勳道。
“這件事我心意已決,已經取得了rì本等國的支援,全國不少地方督軍在徐州也和我碰過面,曾明確表示贊成,如何辦不得?”張勳不以為然地道,“再說事情到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真敗了,哪怕帝制只是曇花一現,我就是死也甘願。”
張勳說這話也是有點依仗的,běi jīng加上徐州的軍隊接近三萬人,只要能在běi jīng站住陣腳一段時間,將幾個冒頭出來反對的人打壓下去,那些地方上觀望的督軍有可能隨時會投靠過來。
民國成立不過幾年,清朝帝制的思想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並不陌生,若是再過個十年八年,民國深入人心,可就再也沒有希望了,雖然自己的部將裡面有些不對的聲音,張勳自忖只要自己決定了,即使某幾個人心裡有點想法,但也還是會按命令辦事。
既然張勳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蘇錫麟再勸也是白搭了。
“王士珍幾人來了沒有?江朝忠幾人來了沒有?”張勳問道。
“已經來了,剛到沒多久。”蘇錫麟道。
張勳點頭道,“讓他們稍坐,我換身衣服就去。”
“還是辮帥的能量大啊,前段rì子總統府和國務院爭來爭去,辮帥一帶兵進京兩邊都息了火。”běi jīngjǐng備副總司令,陳光遠看到張勳進來,連忙起身笑道。
倒是王士珍,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並不眼花,看到張勳身上那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前清朝服,頓時有些詫異地道:“少軒兄,你這是?”
張勳已經換上了在清朝時期的官服,龍行虎步,在王士珍,江朝忠,陳光遠,還有吳炳湖幾人身前道:“本帥此次帶兵進京,並非為了某個人的調停而來。”
“那辮帥所為何事?”王士珍一見這種架勢,換了稱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