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樣在她腦子裡過。
她夢到拿雅思成績單那天,又夢到聞清鴻去世的那個跨年夜,她蹲在醫院的走廊上,聽走出手術室的醫生跟她抱歉的說盡力了,她握著手機顫著手指不知道該給誰發訊息。
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每次點到倒數第二個數字,就抖著手指按刪除。
她不知道李延時過得怎麼樣,也知道此時此刻身心俱疲的她,無論聯絡誰,給對方帶去的都只能是負擔。
聞聲還夢到夢到心臟確診後,進手術室的前一個晚上,她用半吊子的法語跟主刀醫生溝通身體情況。
醫生問她真的沒有家人或者朋友能來照顧嗎,她沉默了兩秒,搖搖頭,用法語回沒有。
李延時從中午醒來就沒再睡,他給前臺去了個電話,說自己沒辦法下去續房,在手機上又付了一晚的錢,說等晚上再去前臺刷房卡。
聞聲一直在做夢,間斷性地哭,李延時就靠在床頭,很耐心地哄她。
她幾乎沒怎麼出聲,但淚流的枕頭上一大片都是濕的。
起先李延時也想過把聞聲喊醒,但發現叫她她哭得更厲害,便作罷。
反正左右他也沒事,不如就這麼陪著她,好像陪著她把那些事兒再痛一遍,他心裡也能好受點。
估摸著六點左右,李延時下床去沖澡,再回來時聞聲已經醒了,窗簾被她拉開,她靠在床頭,看向窗外。
落日的餘暉從擁擠的雲彩裡洩出來,橙粉色的霞光漫了整片天,濃鬱的粉色像被用噴槍噴在了天空,不懂得節省地肆意塗抹,浪漫得染紅了每個人的眼。
那場開始於圖書館的傍晚,約定在李延時生日那晚的粉霞,終於在八年後的這天,猝不及防的到來,兌現它和他們的諾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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