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話語雖然輕緩,可是口氣卻迫人之至,
“如果文棋就是喜歡呢?”
聽到項文棋話語咄咄逼人,項文煥眼神一窒,握著茶杯的手指陡然爆起青筋。
只聽“咔嚓”一聲,原本握在項文煥手中的那隻紋花青瓷茶杯登時便裂成無數碎片,紛紛揚揚的跌落至地,宛如滿地零碎花瓣。
決然眼神,利刃出鞘不回
拈弄著指間零星的碎片,任由它尖銳無比的刺入指腹之中,項文煥卻只是仿若不覺那般。
輕抬眼簾,眼眸當中仍舊是蓄著滿滿的溫和與輕緩。
只是那眼神卻如同利刃一般,無聲出鞘,射出一片寒芒,
“本王說過,只此一樣,恕不能讓。”
“為什麼呢?”
面對項文煥如此鋒利仿若利刃一般的口吻,項文棋絲毫不懼,淡若清風的問題襯托出他此刻心中的堅決。
不待項文煥有所反應,項文棋便已經放下手中茶杯徑直起身,一步步的朝著項文煥走近過去,言詞懇切的說道,
“二皇兄你明明心中另有他人,卻為什麼不願意放掉她呢?因為她是父皇金口玉言賜婚給二皇兄你的安定王妃?
還是因為有了她的存在,二皇兄你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轉?所以你才要如此自私的將她留在身邊,讓她永遠的成為你的藥引子嗎?”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鳶兒始終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面對項文棋的逼問,項文煥口氣鎮定,一雙眼睛當中卻是已經升起隱隱的慍色。
“二皇兄,文棋想要她,真心的想要她。”
項文棋已經來到了項文煥的面前,眼神誠摯,口氣堅決。
“三弟你可是因為發燒在說胡話嗎?若是生病胡言亂語自當回府召見大夫,這般到處亂跑招惹是非,成何體統!”
項文煥抬起手臂,一掌拍上身旁的小桌,嚴厲措辭的口氣當中已見怒氣。
“二皇兄,文棋是認真的。”
看出項文煥的怒氣已如上弦的弓箭,項文棋不躲不慌,反而是上前一步,徑直搭住了項文煥的肩膀,口氣誠摯的說道,
“初見燕青鳶,是在花轎當中。呼呼大睡,口水橫流,令得當時代二皇兄迎親的文棋覺得無措,甚至於心中為二皇兄暗暗叫屈。”
一個女子,兩個男人
項文棋在說話的時候,眼神微微迷惘,卻又透出那麼一絲絲青澀的甜蜜。
面對著項文煥,他的口氣低緩,彷彿再次看到了當時的場景,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文棋於錦鯉湖畔再見到她,莫名的就被她那悠然自得的神態所吸引。這麼多年,燕青鳶是唯一一個不必多言不必裝扮,便已經走進文棋心中的女子。
和她在一起,文棋莫名的心安,舒適。這種感覺就像,就像當年和母妃在一起,她的與世無爭,她的淡然聰慧都讓文棋為之心折。
二皇兄,文棋既然斗膽於你面前說出真心,便是認定了這件事情,認定了這個人。文棋是真心想要燕青鳶,想要珍惜她。無論她是否貞潔如初,文棋願意以禮相待,將正妃名分予她……”
“夠了!”
實在沒有耐心聽項文棋繼續演講吓去,項文煥猛然轉身。
甩開了項文棋搭在自己肩頭上的手臂,而後便轉過身子,背對著項文棋,冷然喝道,
“三弟今日這番話,本王只當做是病中亂語,自不會當真。也希望三弟回去之後多多休息,不要再度這般無端臆想!徒傷咱們兄弟感情。”
“二皇兄!”
看到項文煥言下之意乃是逐客令,項文棋面孔一緊,卻是促聲續道,
“二皇兄,既二皇兄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