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連串劇烈咳嗽聲令她回過了神。
床榻上的項文煥口唇、臉龐到處藥汁四流,就連脖頸處的衣服上也已經全被湯藥染上了黑褐的顏色。
而那個罪魁禍首還在那邊愣愣地捧著藥碗發呆,居然連拿個手帕趕緊擦擦都不知道。
圓珠只覺得腦袋一陣發懵,隨即便大呼小叫著搶下了燕青鳶手中的藥碗擱在一邊。
一面小心的拍撫著項文煥的後背,一面掏出懷中的絹帕小心的為項文煥擦拭著口唇。
不覺之中,燕青鳶便已經被圓珠從床邊擠到了一旁。
聽著耳朵邊圓珠如同炸雷一般響亮的抱怨,燕青鳶仍然是瞪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似傻呆呆的望著那個床榻上正被圓珠悉心照料著的安定王項文煥。
“王妃啊,王爺剛才都已經被嗆到咳嗽了,難道您沒有看到嗎?怎麼還一直一直的往嘴巴里面灌湯藥呢?”
忙活了半天,項文煥的氣喘終於平和下來,圓珠終於抽出時間來狠狠的瞪著那個一臉無辜的王妃。
“被嗆到了嗎?我又不知道,不是故意的啊。”
望了一眼正被圓珠擁在懷中滿臉可憐相的項文煥,燕青鳶眨眨眼睛,委屈的垂眸。
可是,就在這看似無比委屈的垂眸瞬間,那片原本澄澈的眸子當中忽然就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神色來。
“算了算了,以後照料王爺的事情還是由奴婢來做,王妃您還是,還是在旁邊多看看就好了。”
看到燕青鳶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素來嘴硬心軟的圓珠一時語塞。
“好。”
燕青鳶點頭抬眼,臉上無比的委屈神情堪比那個正被圓珠抱著的項文煥,夫妻倆一模一樣的神情,叫人看了忍不住便要心軟。
先是哄了半天,然後又折騰了一番之後,圓珠和燕青鳶終於是勉強將那些黑褐色的湯藥餵了大半給鬧騰著不要吃藥的項文煥吃下。
聽牆根的壞丫頭
隨後圓珠又帶著雲兒、玉兒兩個丫頭服侍著燕青鳶卸妝梳頭、沐浴淨身。
過了半晌,弄好了一切之後又再三囑咐了王妃一定要在睡覺的時候小心,注意不要將王爺再給踢下床去。
在得到了燕青鳶鄭重其事的保證之後,圓珠這才帶著滿臉的半信半疑退了出去,房間當中也終於安靜下來。
看著房門被圓珠關好,燕青鳶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緩緩走向那張寬大的婚床。
嘿,這小子睡的還真是香甜!
看著床榻上呼呼睡著的項文煥弧度美好的面龐,燕青鳶眉頭輕皺,伸手出去便要去捏項文煥的臉蛋。
“恩……”
就在燕青鳶的手指尚未觸到的時候,那個沉沉睡著的項文煥忽然囈語般的掙扎了一下,然後翻了個身,巧妙的將燕青鳶伸過來的祿山之爪給丟在了身後。
這個小子,還真有一套啊!
望著自己偷襲失敗被晾在半空當中的手臂,燕青鳶輕輕呼氣,眉眼當中現出一抹玩味。
燕青鳶定定的站在床邊,垂眸思忖。半晌之後,終於計上心頭。
輕輕呼了口氣,像是在調整著什麼狀態,不大會兒的功夫之後,原本眉頭微蹙的燕青鳶便換做了滿臉的慵懶常態。
輕輕上前,慢吞吞的爬上床榻,然後坐在項文煥的身邊,硬是將熟睡中的項文煥給扒過了臉來。
學著前一晚那般溫柔的將自己的手指搭上項文煥的太陽穴上,一下又一下的緩緩揉捏著。
而此刻睡夢中的項文煥也像是對於這樣的服侍極為受用,光潤如瓷的面龐上淡淡的浮起一絲愜意的笑容。
房中燭光輕輕搖曳,燭影之下映照出床榻上一坐一躺的兩個人如此溫柔相對的畫面。
婚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