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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趴在床上,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她笑:“你就是心慈手軟,對你爹的那個私生子,你就是這般手下留情。像這種人,你如果給他活路,他下次指不定怎麼咬你一口。”

暇玉道:“可是,不還沒肯定是靜楨做的麼?而且,這樣的做假口供,東府那邊……怕是得鬧翻了。”

“鬧翻就鬧翻,關我何事?!”錦麟道:“就算不是靜楨做的,我這麼做,讓梁安侯戴頂綠帽子,噁心他一番也好。”暇玉仍舊覺得這招太過缺德:“你就沒別的辦法嗎?”

錦麟嘆了一聲,笑道:“有這樣現成的辦法,我為什麼不用?!”偷眼見妻子微皺眉頭,便笑著給她揉開:“那邊沒一個人是值得可憐的,你就少假好心了。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

暇玉道:“聽你說的很輕鬆,實行起來會順利嗎?別整不成靜楨,把你自己栽進去。”哪朝哪代,逼供作假都是不可饒恕的。

他呵呵笑道:“別擔心我,在錦衣獄裡,只有死人不開口。人都抓到了,叫他說個把假話,他必須照做。”

暇玉心裡想,怎麼說的好像她是共犯在擔心他這個主犯會出紕漏一樣?!她也搞不懂了自己了,丈夫明明在害人,卻說的跟商量明天去哪裡遊玩一樣輕鬆。她以前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這是被他同化的前兆?

“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怕這個計劃做不成……哎呀,也不是……”她非常糾結就是了。

錦麟笑嘻嘻的說:“你就別操心了。那‘掌家’犯案這麼多次,他記錯‘個把時間和地點’也在情理之中。靜楨的生母柳姨娘,早些年愛侍弄花花草草,賣給她花苗的農戶和農戶家的小娘子可不在少數,這裡面有個混進去的‘歹人’不是很正常嗎?她在花房裡和農戶娘子說是侍弄花草,誰知道‘她們’在做什麼?”

“……”這,這個人……簡直太……暇玉下意識的護住肚子。這個月份的孩子,差不多對外界的事物有感覺了。動聽的音樂,溫柔的撫慰,都能影響他。她可害怕孩子未出生就受他爹荼毒,孃胎裡就壞的跟穆錦麟似的。

“可你這麼做,靜楨的生母,柳姨娘又沒招惹你,這不是累及無辜嗎?”

他無所謂的說:“你怎麼知道她是無辜的,再說了,一個姨娘累及就累及了,有什麼的。若是每個人都顧及,就不用做事了。靜楨那傢伙,蹦躂不了幾天了。”

雖說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暇玉還是覺得這樣的辦法太過陰毒:“我還是覺得……”

“行了,別唸叨靜楨這事了,你要是心裡不舒服就當沒這回事吧。我每天在外面做的事情多了,肯定有許多你忍受不了的。你要事事都這麼糾結,我以後就不和你說了。”他輕撫著暇玉的肚子,道:“今天端午,我不去衛所,等明天我去了,就好好交代交代。”忽然,他感到她腹中的胎兒動了一下,便欣喜的朝那方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爹爹做的對?真乖哈。”

暇玉心驚,心裡默默發誓,等孩子生出來,絕對要悉心教育,堅決杜絕穆錦麟當他的面講那些黑心的事。

第二天一早,錦麟醒過來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抱著衣裳離開床榻,在帳外穿好了,躡手躡腳的回來在她臉上偷了個香,才高高興興的去衛所了。

穆錦麟一向對東府這邊的恨意不加遮掩,剛跟這邊鬧完矛盾就有麻煩找上他們,陷害的意味十分明顯。所以端午節之後,有錦衣衛的人找到梁安侯穆燁松,核實二十幾年前的所謂‘繡娘’事件時,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十有八成是穆錦麟搞的鬼。於是裝作心平氣和的打發走錦衣衛的人之後,他便怒氣衝衝的去找這個侄子。

端午節時,他不問緣由的打了自己的寶貝兒子靜宸。只因靜宸苦苦哀求,他才沒來這邊找他討公道。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