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笑眯眯的繼續說:“可惜皇上沒有恩准你這次的請封,其實這不是件大事。但是我注意到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是宮裡的小內侍跟我講的,說你面聖的時候,和皇上以半真半假的口吻說,如果討不到請封就沒臉回家見妻子,是真的嗎?”
武芝政大怒:“我怎麼會說那樣的話?”
錦麟擺手示意他冷靜,卻冷不丁的說:“就算你沒說過,但是怕老婆總是真的吧。”說的對方面紅耳赤,他再接再厲,揶揄道:“咱們這時該說說方才提到的唐女了。你的妻子曾經要她過門給你做妾室,但是這位唐姓女子拒絕了,你便寫文章誇讚唐女的貞潔和你妻子的賢惠。呵呵,奇怪了,一個三十歲的石女不嫁人,有什麼值得稱讚的?”
“穆錦麟,你到底要說什麼?我犯了什麼罪,你只管說我的罪,揪住這些瑣碎小事究竟想做什麼?”
穆錦麟當即拍案而起,陰森森的冷笑:“你以道統自居,大講仁義道德,實則假仁假義,欺世盜名,難道不是大罪?道學先生們不是最講躬身踐行,訓誡他人嗎?但是你懼內又有色心,你善嫉妒的老婆就故意要給你納個三十歲的石女做老婆,明知道唐女會拒絕,卻擺出假惺惺的姿態,這難道不是跟你學的欺世盜名之術嗎?”
武芝政啞口無言。
這時一旁的孔釗和其他的幾個錦衣衛的小官,在一旁訕笑挖苦道:“能配地上武先生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果然厲害,咱們這些粗人的婆娘知道男人納妾肯定一哭二鬧三上吊,原來還有這招。不過,還是武先生讀過聖賢書,待人寬厚,要是咱們兄弟知道自己女人要給自己納個石女,早幾巴掌過去了。”
一場本該嚴肅的審訊,此時卻滿是嬉笑嘲諷的言辭,武芝政臉上掛不住了,恨道:“穆錦麟,士可殺不可辱,要打要殺隨便你!”
穆錦麟哼了一身,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一腳將他踹翻,居高臨下的嘲諷道:“打殺你,豈不成全了你的名望。你這老兒在京為官數十年不敢對廠衛說個不字,卻偏偏在致仕之前上了一個奏摺給皇上要求裁撤廠衛,說什麼為除鷹犬甘願赴死,其實說白了,不就是為了積攢名聲回老家麼。你放心,鄒公公寬厚仁和,不會對你這假道學怎麼樣的,但是你的家眷就沒這待遇了,把他們抓進來之後我抽空詢問你兒媳婦,她跟我說了個了不起的秘密,原來武先生的手不光能拿筆桿子還能扒灰。”
孔釗本就愛聽閒話,一聽穆錦麟這話立即來了精神,哈哈笑道:“可為難武先生了,外面的女人找不了,就拿自家人下手?你就一個兒子吧,哈哈,若是把這事告訴他,看誰給你摔盆子送終。”
武芝政臉色慘白,出了一身的冷汗黏糊糊的讓衣服粘在身上。穆錦麟蹲身拍了拍武芝政的肩膀,冷嘲熱諷:“我們的確不是君子,但離先生你齷齪作嘔的小人境界還有距離。”
孔釗撲哧一笑:“武先生這等作為,就算要我們兄弟對你動手,我們也要想想會不會髒了手呢。”
武芝政顫顫巍巍的抬頭對穆錦麟道:“拙荊和小犬知道……知道這件事嗎?”
穆錦麟撅著嘴巴仰頭看向一旁。這時武芝政趕緊跪下拽住他的膝遙Тη蟮潰骸澳麓筧耍�叢諼液湍愀蓋著笥巖懷〉姆萆希�愀嚀Ч笫志痛俗靼瞻傘N掖ヅ�俗薰���搶閒嗟拇恚�骨胱薰��⑴��麓筧絲�鰲!�
錦麟聽他這麼說了,便對孔釗和其餘的人說:“你們還沒吃晚飯吧,你們就去吧,我和武先生單獨說幾句話。”
孔釗和其餘的人起身拱手道:“是,大人。”便陸續出去了。待人走了,錦麟扶起剛才被他踹倒的那把椅子,坐下冷笑道:“姓武的,這麼多年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要不然,就算我安插的探子知道你扒灰,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安插的探子?”難道錦衣衛的人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