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床了嗎?”
“恩。”
餘桐飛點頭,他記得昨天南原瑾都沒喝藥,為免他又咳嗽起來,他想回廚房煎藥然後端過來給他喝,只是要起身了,才發現自己的腿壓在南原瑾的腰上,他面色尷尬地想收起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是貼著他的,緊緊的,這下他更窘迫了。
尤其南原瑾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那樣深沉的目光令他的雙腿都開始發抖,這樣的目光裡他無所遁形,他的腿移也不是,不移也不是,就這樣僵硬地愣在他的腰上沒敢動,南原瑾先受不了地抓住他的腿,白皙的雙手在他的大腿上來回遊移……
“你可以多睡會兒。”
餘桐飛穩住呼吸,恢復沉穩,“我去廚房熬藥。”現在天色不早了,他已經睡很久了,除了腰痠背痛,並沒有特別的累。
“那好吧。”
南原瑾知道他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他告訴過餘桐飛自己沒那麼虛,身體也沒他所想的那麼糟,只是他依舊不放心,時刻在意他,關心他的一舉一動,就怕哪天他會出什麼事,他這麼細心謹慎表面上卻又不動聲色,讓他很心疼……
甚至想讓他留在身邊什麼都別做……
不過。
他明白餘桐飛不喜歡那樣的日子,他是那種很老實的人,說讓他做他的小廝就真的盡職盡心,一絲不苟,正因為這樣他要做什麼他都沒阻攔,只是見他這麼忙碌,他也有了別的安排。
想讓餘桐飛別去朔月那習武了……
說起朔月自他醒來後那人就沒來過這,以往他要受了傷或者有大夫過來,他都會主動過來看他,這次他傷的不輕也沒見他來問候,還真奇怪。
南原瑾注視著餘桐飛見他正背對自己穿衣……
他悶聲不響地抱住他,死死地箍住他的腰,雙唇貼著他柔嫩的耳根,細微的動了動唇,用他最難以抵禦的方式,溫柔地詢問他。
“朔月最近很忙嗎?”
餘桐飛怔住。
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下,沒想到他再次問朔月的事,他的氣息變得又緩又長,現在他很清醒,不能以酒醉來保持緘默,尤其這樣的緘默……
只會讓他心生懷疑。
思來想去不能再去隱瞞他,餘桐飛按捺住心底的緊張,靜靜地垂下深色的眸子,忽視掉耳邊的熱氣,接著認真地說,“他出去辦事了。”
他的聲音很低。
平靜得沒有任何的起伏,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南原瑾的唇角微微揚起,凝視著他,眼底彷彿有深色的波光在湧動,“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沒說……”又撒了謊餘桐飛不敢看他……
南原瑾對他說,“那這些天,你別去武館了。”
“一個人在那習武也沒關係,我想早些學完師傅教我的。”餘桐飛的聲音變得很低,臉頰因為慚愧在發熱,他腦子轉的慢,學東西也吃力,朔月教了他很多招數,直到現在他還沒熟練一半,現在他沒在莊裡,他也不能偷懶……
他沒有南原瑾那樣的領悟力。
就要比他多付出些,多花些時間去想,只要堅持下去,他想就算自己再怎麼駑鈍,只要天天練那些招式,總會有熟練駕馭的一天。
南原瑾望著他。
許久。
漂亮的唇瓣裡吐出一個字,“傻……”然後起身幫他將衣衫穿好,為他梳好髮髻,為他穿好布鞋,整裝完畢後聽到他的道謝,南原瑾下意識的又數落了他一番。
而餘桐飛沉默不語……
自始至終讀讓人不曉得他在想什麼。
害南原瑾數落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然後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瞟了他眼又瞅了他下,見餘桐飛依舊沒反應,他扭捏了下,像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