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顯出些許疲憊,將還在哭泣的秦母扶起,嘆了口氣:“打電話,把金笑笑帶回來。”
秦母一愣,臉上還掛著淚水,秦父看了一眼,低下了頭:“去吧!”
第二天中午,周佐是被電話吵醒的,幾乎是在感覺到手機震動的瞬間坐起,並接通電話:“喂?”
“周佐。”那邊的聲音傳來,周佐的笑霎時頓住了,那邊小心地開口:“你現在還在上海嗎?”
頭疼得厲害,周佐重新躺了下去,打量四周:“……嗯。”
那邊有些猶疑:“……我在機場,還有你弟……你弟考了這邊的學校,先來這邊熟悉熟悉。”
周佐揉揉太陽穴,皺眉坐起:“嗯,我去接你們。”
“不用麻煩了——”
“我去接你們。”周佐打斷,聽那邊說了個地點,掛掉手機,起身開門下樓,然後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人,走過去推了推沙發上的人:“醒醒。”
傅書唯揉揉眼,看了周佐一眼,起身打了個哈欠:“這幾天你就先在這邊住著吧,秦恬昨晚從家裡跑出來了,知道你在這兒,讓你等著。”說著看了看手錶,“季然說,秦恬喝了不少酒,凌晨才睡下,她的情緒不太穩定,估計來找你要到晚上了。”
周佐沉默一瞬,點頭:“謝謝。”然後又問:“這裡是哪裡?能打到車嗎?”
“這是我的——額,臨時住處。車?”傅書唯扒拉扒拉頭髮,“你去哪裡?我送你。”
“機場。”四周看了看,周佐問:“洗手間在哪兒?”
“臥室裡有。”傅書唯說著指了一個方向,“那邊也有。”
兩人洗漱完後,傅書唯帶周佐去了機場。
接到周佐母親和弟弟時,傅書唯注意到,周佐與家人的關係實在是——太客氣了,客氣得像陌生人。受不了的傅書唯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主動擔起了活躍氣氛的任務,陪著訂了酒店,介紹學校相關,還自薦導遊,周佐反倒自始至終像個外人。
去學校路上的時候,周佐緊緊靠著座椅,眉頭皺得死緊,嘴唇發白。
傅書唯瞟了一眼,就嚇了一跳,急忙問她怎麼了。周佐搖搖頭,胃裡痙攣似的疼,偏偏還一陣陣地噁心,臉上的冷汗轉眼冒了出來。
傅書唯急忙停車,周母也注意到了,兩手絞了好一會兒,問:“怎麼了?”
周佐咬著牙,等差不多後,搖搖頭:“沒事。”
傅書唯皺眉:“先送你去醫院。”
周佐一下拉住傅書唯的胳膊,雙眼乞求一般看著他。傅書唯頓了一下,說:“這邊有我,你先回去休息。”
周佐沒動,垂著眼簾不說話。
周母拉了拉兒子,於是,周佐聽到了弟弟這許多年來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然後,傅書唯清楚看到周佐的手一緊,接著慢慢放鬆,雙眼禁不住看了眼後視鏡,又迅速離開,最終點點頭:“……嗯。”
傅書唯勾了勾唇角,把周佐送上計程車時又囑咐了一句:“難受的話記得去醫院。”
周佐點點頭,關上車門。傅書唯回到車內,繼續陪著周母和周佐的弟弟。
一進屋,周佐就跑到洗手間吐了起來,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時才停下,漱了漱口,上樓,一下摔在床上,在床上蹭了蹭,不久便睡了。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周佐開啟手機,六點多,從五點開始一共十幾通未接來電,分別是秦恬的和傅書唯的。
按下秦恬的號碼準備回撥時,門鈴響了,周佐於是起身,拍拍臉,走到樓下開門,然後一下子愣住了。
秦恬站在門口,臉色憔悴,整個人瘦了許多,運動服套在身上顯得格外寬大。
周佐一開門,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