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攥住,力度很大,腕骨似乎要裂開了般,虛弱的呢喃越來越清晰,那捏住他手的指骨泛白起來,一剎那身體沒辦法再動下。
突然覺得他可憐起來……
縱使令那麼多人怕他,畏懼他的存在,以至於生病了都沒人敢照看,只是他病得那麼嚴重,他的母親也不來慰問聲,下人們說紫蘇朋友不多。
同他母親的關係也一般。
兩人見面對話都是客客氣氣,規規矩矩,沒有過多親熱,也沒有太多話,他們之間比陌生人還要生疏,所以也就談不上多深的感情……
生在富家。
不見得比平常百姓好,他們除了吃穿不愁,也有過多煩惱及爭鬥,餘桐飛抽出被紫蘇握緊的手,看他病懨懨地躺在那,沒辦法再置之不理。
他把垂在床邊的紗幔拉起來,又將緊閉的窗戶推開,確定房內不再昏暗了,就趕忙去跟陳管事說明情況,陳管事知道後讓大夫過去,看完後大夫開了幾副藥,陳管事安排了小廝過來照顧紫蘇,又吩咐他留在房裡幫忙。
若為君色(美強情色)98
藥熬好後。
小廝端到紫蘇面前,“少爺,喝藥了。”都是紫蘇不好,病了也沉默不語,以為自己是神仙的忍,現在陳管事知道了,不停責罵他不是東西。
紫蘇沒有反應。
小廝臉白了白,鼓起勇氣,將勺裡的藥喂到他嘴裡,“紫蘇少爺,您、您把藥喝了。”他實在不想進紫蘇的屋,更不想伺候他喝藥,可他是下人,陳管事吩咐什麼就得做,不然這個月的銀子就沒了。
“……”紫蘇依舊沒有反應,只是嘴巴緊閉,喂進去的藥自他的唇角滑落。
“少爺……”小廝急得發顫,不敢碰他,又不能隨便走,只是臉色蒼白得僵在那,旁邊的餘桐飛看不下去了,他找來幾個枕頭,扶起紫蘇的上身,又讓小廝將枕頭放在他枕下,這樣他靠上去,身體就自然的浮了起來,這樣要喂藥也方便些。
“餘桐飛,你不怕他嗎?”小廝直愣愣地望著他,不敢相信他能這麼平靜的碰紫蘇,像他們這些下人連他的臉都不敢看,要是紫蘇待屋裡他們就到院子裡,不過院子裡自有了那兇殘的野獸在,他們就躲在別院外不敢靠近他。
餘桐飛神色淡淡,“他現在動都動不了,你怕他幹什麼?”
“我怕他。”小廝將藥塞他手裡,“我看到少爺手都在抖,就怕他突然醒過來,將藥砸我臉上,餘桐飛你來喂他,要怎麼喂都行!”
“好吧……”
餘桐飛接過小廝手裡的碗,看著紫蘇緊閉的嘴,又瞟了眼黑沉沉的藥,慢慢地皺起了眉,這樣的藥南原瑾每天都喝,只是聞到藥的味道就讓人想吐,一口氣喝完要痛快些,不得已的他捏住紫蘇的鼻子。
不能順暢呼吸。
紫蘇不到會兒就張開了嘴……
忙就將碗裡的藥灌進他的嘴裡,只是灌得太急,藥又太苦,紫蘇喝完,就被嗆得咳嗽起來,烏黑的藥液自他的口鼻流出,摸樣煞為狼狽,只是咳嗽了會兒,興許是乏了,他又再次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少爺少爺──”見紫蘇暈過去,小廝臉都白了,他喊了幾聲紫蘇都沒反應,顯然又再次暈了過去,不由得他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他暈過去就好,大夫說他昏睡很久,為防止身上有瘡要給他擦身……”
“擦身的事,就由你來好了。”餘桐飛神色淡淡,用旁邊的毛巾,擦乾淨手上的藥漬,瞟了眼暈倒在床上的紫蘇,就準備離開他的臥房。
“餘桐飛你等等──”小廝死抓著他的胳膊,“陳管事要你留在這幫忙,現在還有那麼多事要做,你怎麼能丟我一個人在這。”
餘桐飛看著他煞白的臉,內心掙扎了下,半響還是妥協下來,面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