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們雖然一直一起尋找楚玉,但是他根本沒有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花瑤簪還總罵他是鋸嘴葫蘆,可是剛才她明明就說楚玉是替人死的,好像不用問,已經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完全知道楚玉的死因。
他正在驚愕,花瑤簪忽地將楚玉抱出了深坑,在一片枯黃的衰草上放好,徐徐立起身,回過頭來瞪著他道:“是不是你怕他搶走了那醜丫頭,才設下計謀?我看那丫頭分明已經脫胎換骨,但憑她的功力無人相助根本不可能辦得到而你面帶金光,想必也已修得了刑天之逆……你們兩個都沒事,他卻死了……”
紅綃公子眉頭輕皺,他素來不愛解釋,見花瑤簪字字控訴,並且越說越激動,隨時都會發難的樣子,劍眉斜斜揚起,吐出一句話,“待葬了他,師叔祖再罵我不遲”
“葬了他?他還沒死呢我偏不能叫你如願”花瑤簪大怒,抱著楚玉笑得更加狂傲。
紅綃公子一怔,心道原來楚玉竟還有救,心中鬆了口氣,卻又殊無歡喜。
倒是一旁的危桓子樂得白鬍子上都泛起了光,聽見紅綃喊這婆子師叔祖,他就意會到此人就是當年弄得玄泉子脫離師門的那一女子,不想她竟是岐黃宮前輩高人,楚玉顯然有救了。
第一卷 二四八 改天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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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八 改天逆命
“花落痕,你以為設下刑天之逆害死了玄泉哥哥我就沒有法子了麼?今日我就要改了天逆了命誰說他死了?你忘記了這世上還有我在了罷?”花瑤簪忽然望天而吼,聲音淒厲至極,似已發狂,“大哥你總是自視高人一等,妹妹我從沒有被你放在眼裡,可是,你那什麼狗屁的刑天之逆我今日就要破了它”
她雖然口上一直沒有提起過多少怨恨花落痕的話,可是從此際看來,心底怨念極深。
紅綃公子默默看著花瑤簪雙手抵住了楚玉胸膛,垂下眼眸,雙手輕輕抱在胸前,立到一旁掠陣。
天色愈加昏暗,可是隨著花瑤簪吼出的陣陣迴音落盡,山頂響起幾聲急切的鶴鳴。
此時花瑤簪和楚玉受不得任何攻擊打攪,紅綃公子恐生意外,往前一縱。
“休要傷我玉娃”空中響起清衡子的聲音。
清衡子瘋癲發作完之後,自然十萬火急地前來山中尋找楚玉,這時趕了個巧,正撞上花瑤簪仰天大叫,否則他根本尋不到位置。
紅綃正想說話,他已不由分說,揚手幾點黑星飛出,似流星趕月一般激射過來。
他揚袖一裹,凌空收去那幾點黑星,叫道:“道長誤會了,花前輩正在救他。”
清衡子頓了頓,細細觀察一下花瑤簪和楚玉的狀態,自然能判斷出紅綃話中的真偽,臉色緩和了下來,轉頭道:“你這娃子身手倒也不錯,來來來,我們兩個閒著沒事,讓老道指點指點你。”說著騰身就撲了上來。
清衡子向來是個武痴,自以為天下無敵,一擊之下見紅綃公子收了他暗器的手法美奐美倫,身法又飄渺如仙,心中奇癢難耐,非要看看他修得那什麼刑天之逆之後到底有多厲害不可,是以說動手就動起手來。
紅綃不知清衡子現在是瘋還是清醒,對清衡子的胡攪蠻纏也不辯解,知道世間除了有限的幾人之外,危桓子應當都足以應付,恐在此地動手會影響楚玉的施救,於是腳不點地,飄然往山下而去。
清衡子果然騎鶴追了過來。
紅綃眨眼間已在山腳廣闊的湖面之上,南方的湖泊冬季倒也不結冰,波光泛著天幕的青黑色,泠泠清冷,倒映出一抹飄逸至極的身姿。
危桓子站在樹下,遠遠望去,但覺風吹仙袂,有一白衣神子凌波而去——後面乘鶴追著一個面如鍋底的癲狂道士場面甚是詭異。
殺氣騰騰的清衡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