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泠然就感覺到楚玉的身體繃緊,之後猛地有了起伏,知道他已被觸怒,急忙緊了緊他的手,示意他暫時忍耐。
極道老祖盯著楚玉冷笑一聲,道:“哼本尊觀這女子雖美,可惜已經非處子之身,還與一個男子靠得這麼近,顯然是有苟且之事,還願意讓她侍候是她的福氣,怎麼有人好像不服?”
他一邊說話,一邊向楚玉走了過來。
楚玉錯身擋在泠然前面,他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這妖人又戳到他不能碰觸的底線,再也不能強忍,冷笑道:“妖僧在此裝神弄鬼,倒敢諷刺真神,想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話間,兩人身周平地起了一股風,楚玉的溫暖,極道老祖的陰冷,氣氛十分緊張,好像“一神一妖”隨時都要展開一場惡戰。
孟家人被唬得呼啦啦從他們身邊散開,拼命擠到遠離中心的一個角落,孟小姐也猛地扯下紅蓋頭來,緊張地等著看“紫薇雙星”與“狐狸精”決鬥。
“真神?”極道老祖一陣桀桀怪笑,袍子外頭纏繞著的褐黃色練布忽像多頭蛇一樣豎立起來,攜著一股腥風從多個刁鑽的方向狂撲向楚玉頭頂。
泠然就站在楚玉背後,他當然不會避讓,雙手在胸前抱起一個球狀手勢,瞬間向上一推。
一個小宇宙似乎從他手心爆發出來,旋轉出白色帶霧的氣流,形如一個小八卦凌空迎上,將漫天而來的“多頭蛇”向裡吸納。
極道老祖貌似十分意外,隨即運功與楚玉抗衡,他射出的那些練布憑空獵獵作響,像是有生命一般,蓄著很大的力道,極力抵抗著那股吸納之力向外掙扎。
楚玉微微冷笑,手勢向內一收,八卦的影子縮小,那六七條練布承受不住,唰唰飛入白霧圈中,眨眼間化為齏粉。
極道老祖本來全神貫注在抗衡,一下子失了著力點,急急往前踉蹌了幾步才紮了馬步穩住下盤,塗金的臉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他緩緩抬起頭來,嘴唇哆嗦了幾下,以一種難以置信、驚恐、莫名的眼神重新打量楚玉。
孟家人都露出了喜色,極道老祖帶來的四名女子不等他指揮,同時揉身攻了上來。
泠然怕影響楚玉施展手腳,忙往後退了幾步,暗暗自袖中摸出那把匕首操在手上。
只見這四名女子使用的武器十分怪異,其中一個右臂上套了個狼頭形狀的金屬套子,隨著攻擊的手勢,那狼頭瘋狂猙獰地開闔著充滿了犬牙的大口,好像隨時都能把人咬下一大塊肉; 另有一個手舞者兩把形狀奇特的石錘,虎虎生風,手臂上肌肉賁張,出現時那種飄渺若仙又似妖的姿態完全消失,看起來完全是一個男人;剩下的兩個起身明明比狼女和石錘女慢,卻後發先至,一個手上不知怎麼就出現一個襁褓,裡頭貌似還有嬰兒,發出一聲淒厲的兒啼聲,脫手飛向楚玉的頭顱;最後一個在飛掠過來時長髮像捲曲著許多蛇一般散開來,十指尖尖泛著幽光,長髮鋪天蓋地卷向楚玉的身軀……
四女的攻擊幾乎同時,說起來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事,泠然被她們怪異瘋狂魔舞的模樣震得未及反應過來,就見楚玉不知怎麼一動,身子化作了一抹青煙繚繞在她們之中,轉眼間,四女手上先後受到重擊,嚎叫著彈開。
這時她們每個人的一隻手腕上都好像被子彈一類的東西擊穿,正緊咬牙關捧著血流如注的手跪到極道老祖的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再呼一聲痛。
而楚玉則出現在天花板上,單手單腳勾著沒什麼著力之處的平整木板樓頂,比壁虎還要靈敏,居高臨下地朝極道老祖輕蔑地撇了撇嘴角,道:“穀米氏自叛出岐黃宮,就流入了邪魔歪道,如今竟自甘墮落冒充什麼狐仙,可笑太可笑”
極道老祖仰頭道:“哼天樞門人,你不也冒充真神?可知你們是受神詛咒的一派?永遠休想與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