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和三夫人命人送她來養病,你竟敢如此不敬死十次也不為過,王爺怎麼能饒你”
泠然靠在楚玉身上說不出半個字來,大驚過後更是脫力,只覺得楚玉的手臂緊緊箍著自己的身子,竟是無比安全,眼淚似斷線的珠子一般淌在他微微糙著臉的素紗上,真想就此暈過去。
“王爺饒命”賀老八拿頭雞啄米般撞著地,撕聲叫著,“奴才真的不知啊”
楚玉從齒間擠出一句話來,“不知?本王明明聽到她在喊……王爺救我”說到後面四個字,他心頭一酸,渾身竟微微發抖,寒聲道:“將這老匹夫送到相府刑房去,一寸一寸割下他的肉來餵狗若行刑者割不滿三千刀就叫他死了,同坐”
眾太監聽見王爺來自地獄般的命令,皆全身一震,忙齊聲答應道:“是”
王紳面上的肌肉一哆嗦,他是自小侍候王爺的,從沒見過他發如此的雷霆之怒,想著是自己讓泠然搬出澹懷殿的,只怕火燒到自己身上,忙一揮手,幾個彪悍的太監衝上來提起賀老八就走。
賀老八到此嚇得連叫也叫不出來了,被太監一提起,褲襠下就溼了一片,滴滴答答地一路拖了出去。
泠然心頭感動無比,各種情緒交集,眼前一黑,果然如願暈倒。
楚玉一驚,將她輕輕抱起,說了一聲:“宣太醫。”就往澹懷殿走去。
王紳躬身追在王爺身後,暗暗下決心:這個丫頭以後可絕對不能得罪,必須把她當那些夫人一般奉承,哦不,必須比對她們更加小心十倍、百倍地侍候,幾曾見王爺為了哪個夫人動過一點氣,費過半點心思啊?
澹懷殿內燈火通明,太監們裡裡外外忙碌了一夜,宮裡的太醫被召了一波又一波過來。
天色微明之際,楚玉歪在正殿的紫檀木大榻上聆聽著太醫們的病情分析,玉面上一直罩著一層嚴霜。
領班的太醫拱手道:“王爺儘管放心,這位貴人yu體強健,雖然一時退不了燒,但照方服藥,過個三五日,慢慢就會痊癒的。”
楚玉冷冷哼了一聲,不予置評。
另一位太醫有些揣測到王爺的心思,提醒道:“王爺,自古來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等才疏學淺,只能依循醫家千年傳下來的古法治療。若是想讓這位貴人早些痊癒,我們沒有辦法,不如您向相爺要一些神藥,也許明日就好啦”
楚玉雙眸微微一睜,似乎剛想起這一層。
站了一夜的王紳察言觀色已久,忙獻殷勤道:“奴才,奴才馬上跑一趟。”
楚玉點了點頭,也不再看那些太醫,徑自走進裡間去了。
幾個太醫站在大殿上面面相覷,有一個忙著向一旁的太監打聽,“這位貴人是哪一個啊?怎地王爺如此緊張?”
那太監木頭一般,搖了搖頭。
一個太醫道:“咱們把最好的退燒去寒藥全都用上了,這……王爺不叫我們走,難道我們就守在這裡?”
另一個頭發雪白的太醫想是實在站不住了,尋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嘆道:“你還好,本來就是今夜在太醫院值日的,我們幾個可都是從家裡的被窩中被襄王爺派人給揪出來的,我昨日剛來王府看過嚴四夫人的病,卻沒見王爺露臉,這一位,既然住在王爺房裡,想必是王爺的至寵吧”
楚玉已接連三日未曾睡個好覺,實在疲憊不堪,他走進東次間,站在泠然床前,聽著她細細的呼吸,看著她微微潮紅的小臉,想起昨晚不見了她的心情,又想起聽見那老東西想要猥褻她時自己滔天的怒火,也暗暗納罕。此刻他無暇追根究裡,只盼她快快醒來,還如前幾日一般活蹦亂跳的,望著望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一隻手來輕輕覆到她的額上。
秦子陵和陸子高都被派守在屋裡,看見王爺出神的模樣,陸子高心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