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別打了!我的臉!”
“啊!”
“仙子,我沒有口出狂言,饒命!”
“……”
王統領兩眼死死盯著擂臺上鱗甲男子的慘狀,臉色已然氣成了豬肝色,雙目赤紅,似有火燒。
多少年了!
他自上任以來,何時被一個女修如此挑釁過?
簡直奇恥大辱!
雖然陷入暴怒,他的理智卻還在。
王碩雖是他的侄兒,一身實力卻沒有任何水分,在他麾下百夫長中實力也能排在前列。
此女能碾壓他,體修境界當真不一般。
不過體修一道,就算修煉到圓滿,也無法觸及本源。
念及此處,他沉聲冷喝。
“飛源!”
末席中,一名身著月白常服的冷峻青年微微皺眉。
他不願意摻和上官氏內鬥的渾水,可眼下此等情形,若不出手,王統領怕是容不下他。
想到這裡,冷峻青年默不作聲地起身,身形躍下擂臺,拱手抱拳。
“千夫長,飛源,請仙子指教!”
向苼接過王碩跪地奉上的綠石帖,“滾下去!”
王碩如蒙大赦,屁滾尿流地滾下擂臺,此前邀戰時有多高傲,現在他就要多狼狽。
太丟人了!
然而四面看臺的目光,卻不在他身上,而是集中在場中對峙的兩人身上,氣氛前所未有的熱烈。
“連戰三場了!”
“赤青軍這次真的丟大臉了,連千夫長都派出來找回顏面。”
“千夫長已是金仙了吧?”
“我看女散仙難了,體修之道修煉傳承早就斷了,沒有法門觸及本源啊……”
“不過話說回來,能讓千夫長出手,足以說明此女之強!”
“誰說這女散仙弱的?到底是誰傳得謠言?!”
“驛館的訊息太不準了!”
“幸虧有赤青軍擋了一災,不然我一想到邀她應戰後,被她當著所有人的面抽大嘴巴子,那場面,嘶……”
藍衣女仙聽著周圍激烈的談論聲音,下意識捂了捂側臉。
好險,要不是那青衣男子搶了她的擂臺,被抽嘴巴子的人就是她了。
“哎呀!剛才我還遞冊子挑釁她,會不會被她記仇啊……”
藍衣女仙一陣胡思亂想,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大喝:“開打了!”
她立馬睜大眼睛,定睛看去。
飛源打定主意速戰速決,一出手就是全力,他雙手驟然張開,一棵參天柳樹,飛速從他背後長成。
無數條柳枝化作利劍,鋪天蓋地射向向苼。
向苼身形連續閃爍躲開,翻手抓住其中兩條,掌心綠光劃出一道血痕,卻未鬆手,猛地一扯。
柳條“啪”的一聲斷開,向苼借力,身形電射而出。
飛源看她就這麼朝自己衝來,眼裡露出一絲錯愕。
眼看漫天的柳枝就要將對方射成篩子,他下意識收回部分本源。
向苼感應到柳樹本源變化,頓時熄了將巨樹連根拔起的念頭,轉而撕開柳枝“瀑布”一條口子,保住巨樹上一根主枝幹,“咔嚓”一聲掰斷。
本源受損,飛源立刻受到反噬,臉色瞬白,連連吐血,身後巨樹亦在同時消失。
向苼沒有再出手,從空中落下,目光平靜地看著對面。
飛源強忍著再次吐血的衝動,抬頭看到向苼的右掌,雖在滴血,但僅僅是破了點皮罷了。
此女肉身已然超凡入聖,是自己小看了她,就算方才他不心軟,結局也不有任何變化。
念及此處,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