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島若扁舟於碧波盪漾間遊闖,島上正駐了好多人,大傢伙就在春日陽光下談玄論道,先一步逍遙。
而在此期間,天地元氣團團聚,如開金蓮百樣花,輕風一過不絕香,處處鳥獸皆受教。
此便是一尊體察天心的大人物在此間講道所致。
要知道這等好事可不多見,在場人物自然也都是一副聽得如痴如醉的模樣。
畢竟都是有向道之心的人。
就在講道說法正酣時,玄妙之聲戛然而止,那坐於亭臺蒲團上的道人停下了說法。
亭臺下的人等皆面露苦惱之色,一老丐向上求問道:“清揚真君可是遇了難事?我等雖功法卑微,但也有個把力氣能為您出。”
座上風清揚搖頭道:“諸位前輩祖師,我並無難處,只不過這苦葉洲好生亂遭,又有人要來生劫禍。”
“苦葉苦也,不知何方人物敢冒大不韙來作亂?”老丐又問。
風清揚答道:“那個真人來,那個真君去,天外神仙到,此山仙真匯。”
風清揚如今也慣會打啞謎了。
所以眾人也沒能聽個明白,但也猜到這是有大戰,都是大人物入場,因為約定俗成的事,元神多稱為真人,而天仙多稱為真君,世上這道君也就一位,至於神仙仙真那當然也是元神之上的人物。
所以這場是神仙打架,他們這些凡人哪能隨之玩耍,看一眼可能都得遭殃。
“諸位前輩也無需擔憂,晚輩定會護持各位周全。”風清揚先下保證。
眾人倒不擔心這個,畢竟都是義氣之輩,生死早年就已置之度外,生生死死又何妨。
只是可憐了這苦葉洲山河,以及那般多的百姓。
尤其是郭靖洪七公,二者最是憂慮。
但這事也不能直接求到風清揚的頭上,畢竟人家也只是走這一趟,不是苦葉洲當家人。
“是劫也是運,大劫度大運,此番劫數下,定也是龍蛇起陸之時。”風清揚又述道。
聽得這話有幾人已經轉動腦筋。
這番話的意思已經在明示了,機緣到了,不領白不領啊。
風清揚瞧個遍,就再問了幾人:“郭祖師,神凋大俠,周祖師,洪前輩,可要隨我回華山修行?”
他點了這幾人,都是屬意好的,其他人不是和尚,便是雜亂修行,他不想收了,甚至還有業障纏身,他如今執了天心,沒有直接打殺已經多是看在這些祖師的面子上了。
然而這四人的回答也是不出他所料,他們都不想跟著去華山修行。
不在於路途遙遠,而是他們根基已定,再去華山怕是也沒有多大意義,到時還不是得下山來。
而且他們在此間都有成家,怎麼可能拋家棄子就走。
人非草木,並非無情無義之輩,更何況此地將起劫數,到時天下百姓定然要深陷水深火熱之中,他們更不能逃避。
風清揚得聞這麼多,便也點點頭,沒再說這事,便繼續討論道法,講授自然造化。
……
舊長安,酒樓百花中,有兩兄弟正在吃酒吃肉,樂難思蜀。
兄弟二人一名寇仲,一名徐子陵,此刻聽著小曲,哼著小歌,看著美女,吃著小酒,快活的不得了。
彷彿已經全然忘記師門交代下來的任務。
但他們倆是不急嗎?
實際上是沒法急,也不知這陰葵派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將他們兩個華山高徒給困住,一身修為都被鎮封,難以脫離鉗制,困苦不堪。
而後又見一番鶯鶯燕燕,鳥語花香,吹拉彈唱的人都上來了,寇仲放在桌上的指頭也輕輕敲動,更伴隨著哼唱起來。
“仲少,我倆這樣可不是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