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絕不會是心灰意冷意求退隱江湖,定然藏了什麼陰毒訣竅,就等著嶽不群習練聖心訣,或者嶽不群身邊的人習練此功,然後以此做要挾。
可嶽不群又不是那等庸蠢之輩。
但帝釋天老謀深算,定能算到這一步,那麼他在等什麼呢?
就在嶽不群合上《聖心訣》,靜坐思考時,忽然感覺到腰上一陣輕微顫動。
是傳訊符籙,嶽不群將之定於一方玉佩上,然後將之別在腰間。
“呵呵。”嶽不群看了傳訊符籙新送來的訊息,微微一笑。
然後不等甯中則與嶽靈珊發問,他便主動解釋道:“嵩山派的託塔手丁勉與大嵩陽手費彬壓來掌門人左冷禪,正要往華山來。”
“嗯?為何?”甯中則一愣。
她不懂這之中的情況。
嵩山派的長老叛亂?還是左冷禪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引得門派長老作亂將其拿下?
甯中則還不清楚這之中的事情原委,所以也只覺得這事奇怪。
嶽不群對此也只輕輕說一句:“左冷禪與帝釋天暗通款曲。”
聽得這話,甯中則也明白了,所以這是負荊請罪,她也不是江湖小白了,其中的彎彎繞也是一點就通。
……
斜陽殘道,孤柳爛柯,嵩山弟子心如刀割。
高壯的丁勉面容悲苦地攙扶著自己的師兄走出山門,坐上一輛拮据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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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彬正在前頭執鞭,準備驅車前行,他亦是滿臉熱淚和鼻涕。
“師兄,何必呢。”丁勉心痛極了。
他飽受師兄恩情,師兄與他如兄如父,可現在,卻要他押解師兄前往華山,他怎能不心如刀絞。
左冷禪推開他:“我為罪人,非你師兄。”
丁勉不依不饒,仍舊要去扶他。
左冷禪又推了三次,最後才無奈被丁勉扶住。
如今的他已自廢一身武功,半點也不曾留存。
“此苦果為我深種,不可禍及嵩山。”左冷禪深表痛陳於破敗簡陋的馬車上。
“師兄,此事……不該你獨扛啊。”丁勉試圖解下左冷禪雙手上的符籙鎖鏈。
“丁勉,我的錯我來扛,有何錯處,本就是我貪心不足,於道君有怨懟之心,更覬覦五嶽盟主之位,勾結外人陰謀道君,這才惹來這等彌天大禍,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左冷禪搖頭道。
頭髮逐漸披散下來,與慘白臉色和低迷的氣息相得益彰。
“可師兄……道君也未曾要……罰你啊。”驅車的費彬抹過鼻涕和眼淚。
“道君說不得都不知此事……啊。”丁勉在旁說道。
左冷禪一扭頭,一雙森冷的目光緊盯上丁勉:“丁勉,費彬,你等是想害死我嵩山上下三百六十一位弟子嗎?”
“師兄,怎麼會……我怎敢啊。”丁勉驚恐道。
自從師兄廢了自身武功後,氣息雖然衰微如普通人,可他的威嚴卻更甚往昔了。
就彷彿面對一頭南山餓虎,將要擇人而食。
左冷禪收回目光,緩緩低下腦袋:“我之事你等皆不知情,可帝釋天知情,他為主謀,如今,他已伏誅,道君執掌地府,帝釋天在道君面前無可隱瞞任何。”
左冷禪的聲音冰冷徹骨,讓人心中懼多過驚。
“但是……”
“沒什麼但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與嵩山無關。”左冷禪厲喝著。
“師兄,你這也要華山那位信啊。”丁勉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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