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做旗風捲發,妖聖癲狂欲造孽。
撐天一棍動山河,通臂猿猴喝天地。
“華山道君!”
咬牙切齒間,渾身毛髮如火般熾烈的超天大聖雙眼睥睨四方,掃掠虛空,就要將聲音的主人從暗地裡揪出來。
可左掃右視,卻都不見人影,這可讓他更是氣惱憤滿。
而此時,其餘大聖也都駕馭法寶法駕,追索上空。
“至尊,賊頭何在?我等定要幫至尊破了那賊頭腦袋殼,水煮了他腦漿,奉入金鑾殿,供您品鑑。”一獐頭鼠目的妖聖賊兮兮道。
超天大聖瞥他一眼,就將他看得渾身冷顫,好似寒冬臘月冰窟窿,冷水澆頭酸梅汁,手軟腿軟牙更軟。
其他妖聖見狀,那自然是噤若寒蟬,那敢多說,就這麼跟罰站一樣立在半空,不得進退。
超天大聖冷冷哼哼,舉棍罵天:“嶽不群,你個膽小如鼠之輩,既敢來我大世界,卻不敢與我論幾番手下兵器,只會改我法度,壞我基業是嗎?!”
天上緊接著就傳來回信:“既然大聖要與我耍耍,我亦喜不自勝,那就請大聖入我手來罷。”
說罷,一隻大手竟憑空而生,手上有法意書:陰陽生生不息絕,五行世世代代定。
見著這隻大手,超天大聖更恨了,牙根癢癢道:“偽佛他年用五行,鎮壓孫猴入大山,今朝你還用這手,羞辱本聖好奸惡,殺殺殺!”
“殺殺殺!
”天上有妖兵妖將隨之熱血沸騰地大喝著,以壯超天大聖聲勢。
至於那些妖聖,此刻可否不敢吱聲,明眼人都瞧得出,這大手的主人可是個過江龍,不是落水蟲,他們平日都只跟在超天大聖背後搖旗吶喊,討些殘羹剩飯,今日可不是拼命的時候,遂個個偃旗息鼓,就要遁走人間。
嶽不群識念掃過一眼,就知這些妖怪惡行不少,損山河補自身,殘害眾生煉妖神,都該死。
於是盡皆就好似有一隻無形大手掃過萬里長空,不管妖兵妖將,還是妖神妖聖,一個沒落,都給掃落下去。
一時間,天上下起了一場火雨,眾妖孽都化作了火球一團,降雨人間。
做了這些,他又給超天大聖說道:“猴兒你這打油詩寫不錯,但終究差了幾分文道,且入我手,來我面前,我好給你潤色潤色。”
這超天大聖罪孽更重,雖然他也只是靜修己身,只鬥仙神強人,不為難人間眾生,可這妖庭是他建成,那些妖孽的背後就是他,眾生的怨憤惡念多被他包圓了。
而且如今這天地的法度也是他設下的,嶽不群自然不能跟他客氣一點。
而超天大聖通臂猿猴鐵棒舉起,也要與嶽不群好生鬥一場,把那隻大手打爛。
雖然他也瞧得出嶽不群的實力已經超過他,但那又何妨,昔年他不也是這麼連鬥漫天神佛,把如來老兒,玉皇大帝都給掀下來了嗎。
今日再掀一個華山道君又有何妨。
棍掃一大片,天幕裂兩半,要把五行大手盡打碎。
但那大手氣焰漲,推雲波來好似浪,疊疊嶂嶂峰巒聚,壓斷天幕鎮鐵棒。
通臂猿猴怎能善罷甘休,哇呀呀大吼著,渾身金毛散半空,化作三千大金猿,齊齊耍棍殺將來,要將那重重雲浪打成煙氣一團。
猿猴作計就要得逞,一把雲浪就做空,一頭大猿驟然現。
金猿高聳千丈相,神頭鬼臉虯龍身,八十一龍做神甲,一棒砸來崩雲巔。
但五行大手更兇勐,橫行無阻,排擠虛空,害得鐵棒折兩半,一把拿下千丈金猿。
金猿身形還想再漲,卻讓大手死死箍住,脫離不得。
而在下一刻,金猿身形都變小,瞬息變作蒼蠅粒,便想借此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