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一時啞口無言。
啪啪。
令狐靈沖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好生想清楚吧。”
……
“波雲詭譎啊。”令狐靈衝拿來一隻捲菸,長吐一口迷濛的煙氣。
這捲菸是最近市面上時興的東西,將旱菸的菸絲捲入一張紙中,然後加上棉絲濾嘴,如此便可解愁解乏。
令狐靈沖喜歡抽捲菸,他在華山上還有不少煙友,尤其是喜好數算研究符法的那些同門。
個個一日不抽十幾二十根都對不起他們每日以生髮符保養的頭髮。
“師兄,此事蹊蹺啊。”手中的傳訊符令傳來聲音。
“廢話,當然蹊蹺。”令狐靈衝沒好氣道。
“唉,你說師父讓我來辦這事是啥意思?他老人家天眼一查,這京城又有誰能躲過他的查驗呢?”令狐靈衝百思不得其解道。
“師兄,這是師父對你的厚愛嘞,好生受著吧。”王靈犀幸災樂禍道。
“等我回華山,一定好好陪你練劍!”令狐靈衝惡狠狠道。
“……”
“好了,可有推演出什麼東西來?”令狐靈衝停下胡亂瞎扯。
在華山那頭的王靈犀也正了正語氣:“師兄,那人來頭不小,我勸你風緊扯呼。”
“啥?誰來頭這麼大?不會是師父吧?”令狐靈衝從窗沿起身,收起望向京城輝煌燈火的目光。
“哈哈哈,師兄你可真慫。”王靈犀在那頭開懷大笑,算是報了被令狐靈衝隔空威脅的仇。
“哼,我來往華山只需一刻鐘,你小子最好再想想你接下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令狐靈衝冷哼著。
他說話時,俯身就把掉落在地上的捲菸撿起來,吹幾下後菸蒂後,就繼續抽起來。
“咳咳,師兄,此事幹系重大,涉及面頗廣,好多氣機交匯,因果勾結……”
“說人話。”
“查不到。”
“為啥?”
“有人混淆了此間天機,怕是不止我占卜演算不得,欽天監那些老道士也不成。”王靈犀說的很絕對。
那麼誰有這等本事呢?
怕就是江湖中的那幾位元神真仙了。
至於華山上的諸位元神,那基本不可能。
風清揚還在參悟劍道,甯中則則在學究天道,至於道君,他閒得無事來此插一腳作甚。
“師父為了不收這倆徒弟真是煞費苦心啊。”令狐靈衝嘆息一聲。
“師兄,師兄,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
“我說你吃狗屎。”
“哎呀,今天鑽研符法耗幹法力,師兄先不聊了,我要去採納元氣了。”
說時遲那時快,王靈犀就將傳訊結束通話。
“慫貨。”令狐靈衝冷笑一聲。
他將與地板親密接觸的一雙膝蓋收好後,重新坐到窗沿邊,看著京城這輝煌夜景。
方才那些話也是開個玩笑,他們師父若要拒絕這兩個孩子入學,直接書信一封就是,他老人家雖然愛跟人客氣,但真說起正事來可是誰也不憷,即使是師孃也會被他說服。
“唉,難難難。”
……
天牢!
只關押江湖重犯的第十九重死牢中。
一位面容俊逸的書生模樣的中年男人在周身都貼住符籙的境況下被壓入此間。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又是一個死牢重犯。
“嚯,這不總捕頭嘛?怎麼今日也來我們死牢轉悠了?想我們這些老夥計了嗎?”
“嗨,說啥呢,總捕頭這是下基層體驗死囚生活呢,這是公務,公務嘞。”
死牢中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