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認得。”
幾聲威嚇下,在明堂之下,這些嬌滴滴地小女子一時間都慌了神。
“真不認得,還是假不認得?”楚丁青的語氣嚴厲了許多。
已經脫去厚厚妝容的老鴇,覥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您想要我認得…還是不認得?”
“實話實說就是了。”楚丁青不想和他說這麼多無用的話,聲音依舊嚴厲,沒有一點和緩。
“不認得。”老鴇搖著腦袋。
楚丁青再看向其他人,她們也隨之搖頭。
都不認得。
“但他們說你們見過我。”他又指過洪七等人,“就在你們那艘花船上。”
“他…他們倒是有見過,但您真就沒見過,賤妾也不敢…不敢當著皇帝和這麼多位大官人面前撒謊啊。”老鴇猶猶豫豫,可憐巴巴地說道。
“不知陛下可給他等攝取記憶過?”楚丁青問道。
“啊,還來?”皇帝還沒回答,老鴇等人就已經如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顯然,答桉已經有了。
“所以在他們的記憶中,出現在花船上的人確實是我。”楚丁青陷入沉思。
“倒是撲朔迷離起來了。”
隨後楚丁青又打出一道法力,在半空中幻化作一幅畫卷,在這幅畫卷上就畫著楚丁青自己的面貌。
“這人是誰?”他指著畫卷上的圖畫說道。
老鴇小心瞥他一眼,其他人也都看了楚丁青一眼。
“是…大官人您?”老鴇仍舊小心翼翼。
楚丁青點點頭。
“那他可出現在花船上過?”
得到的回答是搖頭。
“那你等可以畫出這人的面貌嗎?”楚丁青又問。
老鴇自覺才藝不佳,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就知個跳舞吹簫,因此,年紀大了,就成了花船上的一個老鴇。
其餘人等也一一說明自己的才藝。
各有特色,其中倒有三人熟練丹青手法,所以就應了楚丁青的要求,在太監送上來筆墨紙硯後開始作畫。
在一番圖畫之後,約莫三刻鐘,三人總算畫出了人樣。
只是丹青手法雖美,可卻不能完全看出人樣來。
而且三人作畫也都各有不同,畫出來的東西也不像是同一個人。
“這也不像啊。”周伯通這會湊了上來,對著地上的三幅圖畫指指點點。
“他們仨不像,跟你也不像,可是我記得就是你的樣子,這可真是太奇怪了。”周伯通搖頭擺手,大為不解。
自家祖師的指點楚丁青無法辯駁太多。
可在場的人此刻怎麼可能還看不出此事的蹊蹺。
“那麼此事究竟是誰在作怪?”
這就是接下來要解開的謎團。
“我去將秦淮河河伯請來。”楚丁青為證明清白,只得動用華山派的關係了。
隨後,楚丁青本就出竅至此的元神再分化一道念頭出去,倏忽之間,已至千里之外。
再一翻身,就到了秦淮河上。
秦淮河雖三百里,卻也敕封了一個河伯。
畢竟其在金陵城外,大河兩岸人口頗多,香火也是鼎盛,封個河伯也是應當。
楚丁青拿來一道令箭,然後對著令箭先行一禮。
隨後令箭投出一道符籙。
符籙散入秦淮河,落在當中後,立即就有一團青煙吐出,急往楚丁青的方向投去。
它落到楚丁青的面前當即就化作一道人形。
此人高冠博帶,羽扇綸巾,文質彬彬,笑容可掬。
他正是那秦淮河河伯,原本是一位救人落水的秀才,後來成了秦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