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噩夢逼急了,奧布里根本不會來警局。
帝國內調任到這裡的格林雖然官銜只是警長,但卻是唯一一個與他平起平坐之人,只因為他來自帝國本土,所以他們平日就很少有往來。
“我的朋友,奧布里,你怎麼來了,還發那麼大的火。”
這時,一位隨意穿著警服,語氣有些輕佻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五官立體,臉上滿是鬍渣,是具有成熟韻味的大叔,他就是警長格林·柴爾德。
“你終於回來了,格林,女神在上,你得幫幫我。”奧布里·奧利弗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小跑過去拉著格林的手說道。
格林警長瞧見對方的疲憊樣,一臉疑惑地問著:“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還沒等奧布里·奧利弗說話,他看見位於他身後的兩個小警員正一臉無奈地搖頭。
“跟我過來吧,到辦公室詳談。”
“好的。”
一間不到30平方米的擁擠房間內,四面的鐵櫃裝滿了檔案資料,桌子滿是菸頭,房間內通風不好,充滿了濃厚的煙味。
格林警長拿出了招待用的玻璃杯,剛想給奧布里倒點咖啡,奧布里急切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的行為。
“格林,我不要喝咖啡這玩意,這該死的東西會讓我想起來那糟糕的觸感。”
“給我,給我一杯清水就好了。”
“哦,”格林警長有些意外,這位老夥伴可是愛咖啡如命,經常會說什麼咖啡雖苦卻又香又濃,世間無可媲美,簡直是科學最完美的造物。
而且他總是喜歡模仿那些貴族,每天都會品嚐咖啡。
沒想到會讓他產生這麼大的改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對奧布里的經歷更感到好奇。
在奧布里的講解下,格林警長有些意外,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
……
“聽起來真是難以置信,親愛的奧布里。你的意思是連續幾天都做了同一個噩夢,在夢裡,你待在市政局的莊園中,在克拉克·布朗特的注視下吃掉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克拉克·布朗特他也聽聞過,據說是一位富有人望的先生,不過在他來這座島上後就已經自殺身亡。
“不,格林,你剛才的說法有些問題,那是我的家,我花錢修建的,不屬於帝國。”奧布里·奧利弗有些不滿格林的措辭,反駁道。
一時之間,格林有些愣神,對於這位貪婪的鎮長內心極度厭惡,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這樣的狀態轉眼間就調整好了,神色有些鄭重地問道。
“奧布里,你該不會與克拉克·布朗特先生的自殺有關吧?”
“怎麼可能,克拉克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現在的妻子都是他介紹我們認識的,你可不能汙衊我們的友情。”奧布里語氣有些不善,就是不知是演技還是真的在生氣。
他的確與克拉克·布朗特的死有關係,不過這些他可不會說。
他們一起長大,也正因如此,做什麼都比他優秀一些的克拉克一直都是他追趕的目標。隨著逐漸長大,周圍的對比議論聲,長期追趕不成的屈辱變成了憎恨。
這份恨意被他深埋在心底幾十年,直到兩人一同選舉才爆發出來。
對內心卑鄙的人來說,他便是嫉妒的奴隸。
尤其是村長老約翰的照顧在他看來就是羞辱,將他當做失敗品。
透過和上任警長以及鎮上富豪們的合作,偷偷殺害了克拉克,偽造了他的自殺現場。
在他死後,奧布里甚至為了自己那可憐的忌妒心得到一點滿足,便不斷地給枯石村的村民們找麻煩,讓那些曾經瞧不起或是幫助過他的人都收到了他的“報答”。
這也是他為什麼遲遲不來警署的原因,如今,他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