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壯漢張開雙手攔在陳令面前,陳令沒有減速,微微側身,用肩膀直愣愣的朝他撞了過去。
大漢臉上剛露出輕蔑的笑容,而後,他只覺得肚子上傳出劇烈的疼痛,好像有一匹金剛鐵骨的野馬全速撞在他的身上。
他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一軟,然後向旁邊倒去。
陳令並沒有因為那名壯漢的阻擋而有所減速,他只是把他撞開之後就更加拼命的向前跑去。
身後的那群人都看呆了,不少人都減緩了腳步,他們來的那名壯漢的身邊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他們低頭看著大漢,此時他正口吐鮮血,雙眼瞪得溜圓。一名年紀較大的人對著其他人說道:“快把阿木帶回去救治!快!”
其他人聽到這話才像如夢初醒一般,紛紛上前去抬他,可那大漢實在是太重了,至少要三個人才抬得動,不過幸好他們人多,很快就抬起他向後走去。
而一開始那名青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眾人把大漢抬走。
此時他只覺得背後冒出一身冷汗,他不禁想到如果剛才被撞的人是自己會怎麼樣?
越想越心驚,越想越頭皮發麻。
此時一隻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明顯被嚇了一跳,“啊!”的一聲轉頭看到原來是剛才罵他的那名中年。
他嚥了口口水問道:“阿叔,怎麼了?”
中年眼神深邃的看著他,語氣平和的說道:“走吧,先回去吧!刺客的事等下再說。”他們自動把陳令當做刺客了。
那青年呆呆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他們一起往回走去。
他們追的並不遠,很快他們就抬著那名壯漢回到了那幄帳所在的地方,不少婦女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著壯漢的傷勢,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就這慘樣,能不能活到第二天都不好說。
那漢子被抬在一個火堆旁邊,一名中年婦女蹲坐在一旁,撕掉擋著他胸口的那張獸皮,周圍圍著一圈人見到這傷勢都驚呼一聲。
那漢子的左肋骨已經有一塊凹陷了,看樣子應該是斷了,另一名蹲在漢子旁的女人,搖了搖漢子的手聲音中帶著哭腔的喊道:“叔,你感覺怎麼樣?叔!”
那漢子費勁的睜開眼,看著周圍那一雙雙震驚的眼神,彷彿已經知道了什麼,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他感覺肺部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破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名女子見他張嘴,就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帶著哭腔的說道:“叔,你想說什麼,跟我說,我聽著呢!”
那漢子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就這麼瞪著眼睛斷了氣。
那女子見漢子沒了呼吸,情緒一下就控制不住哭了出來,周圍的人也一臉悲傷,默默的為他送行。
這時一名老漢從外面擠了進來,其他人見到他,自動的讓開了路。
老漢走到那漢子的身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夥們,先把阿木埋了吧!今天參與過的人等會兒都去我那!”
眾人齊聲回應道:“是,族長!”
說完,幾名大漢就去抬那具屍體,他們很快就把屍體抬到不遠處的草坪那,然後挖完坑,草草的就埋了。
他們這並不安寧,有很多個部落,部落之間隔三差五的也有衝突,死人對他們來說是常有的事,除了至親之人外,其他人都不會因為別人而悲傷,簡單點說,他們已經對死人麻木了。
他們埋好之後就走了回去。
在一處較大的幄帳內,剛才的老漢坐在最上邊,其他人依次坐在左右兩邊。
此時那幾名埋葬漢子的男人們從外面走了進來。
族長坐在最上面看著下方的眾人,語氣嚴肅的開口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