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書桌後,將紙鋪在桌上,再拿起桌下的兩桶水,以畫筆浸溼,便洋洋灑灑地隨意塗鴉起來。
翟承堯靜靜地看著她,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人幾許光芒,襯著她那張瑰麗的臉蛋更顯得嬌媚鮮活,而且她一向璀璨的星眸總是閃著幾抹幾近調皮的光芒,讓人更想與她接近。
回想這幾日專程前來看她的幾名公子哥兒及皇族貴子,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存有私心,不願讓他們看她。
她是一塊璞玉,一塊在經琢磨後會閃耀動人光彩的美麗璧玉。
由弟弟這幾日不時地在遠處凝視著她,甚至外傳弟弟向友人說要娶她的流言看來,弟弟對小雪已傾心不已了,反觀自己對她呢?
此外,朝夕相處下來,他對她那般似曾相識之感更加濃烈,尤其在看到她那嫵媚人心的動人笑靨時,他更可以肯定自己絕對見過她。可令他沮喪的是,不管自己怎麼想,他也記不起在何時見過一個巧笑倩兮的嬌顏。
“好了!”
文戲雪大聲地宣佈聲將他從沉思中喚醒,他凝了凝神,看著她將畫筆放下,並將那幅仍溼答答的畫轉個方向,好方便他下評論。
其實文戲雪也知道自己“故意”畫得不好,因此在看到他又是一副無可奈何的狀態時,她反而笑盈盈地問:“怎麼不說話?這次是不是比上回更好?”
他睇她一眼,“畫畫不是寫字,慢工出細活才能讓一幅畫沉穩又鮮明,你的畫工分明太急性了!”
“這不好嗎?可以多掙些時間練習別的東西。”
“欲速則不達,你明白嗎?”
“知道啊,你上回說過了,越急事情越做不好!”她吐了吐舌頭。
翟承堯讚賞地點點頭,“那你還記得馬致遠的‘落梅風’嗎?”
又要考她了!她實在不曉得又要佯裝忘記還是乾脆念出來,免得他為了加強她的記憶又重新說那詞兒。
“人初靜。月正明——”他說出前兩句,試著提醒她。
文戲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順口接道:“紗窗外至梅斜映,梅花笑人偏弄影,月沉一時一般孤另。”
他頗感驚喜地凝視著她,“你全記起來了! ”
她啼笑皆非地睨他,“我的爺啊,你在我耳朵旁念這詞兒都不下數百遍了,我若還是記不得,就真成了智障。”
“那太好了!那你一定也還記得和這散曲一樣富有情趣的詞是不?”
“我知道!”文戲雪用力地點點頭,就怕他再次成了“嘮叨男子”,她開始念起來。
“我記得,但念這詞兒舌頭都打轉,好累哦!”
“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
是啊,她會習慣他這時的溫柔俊臉,她凝視著他在心中暗道。嘆息一聲,她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是不是得去撥那兒根弦了?”
一想起她彈奏琵琶的“魔音繚繞”,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每當她練習琴藝時,連僕人都受不了地拿起布團塞住耳朵。
“不用了!我想琴藝的部分,找個幾天我帶你到林蔭山間練習去。”
聞言,文戲雪撲哧一笑,“是不是我彈奏的聲音太嚇人了,所以才要到山間去練習?”
他莞爾一笑,“你還有自知之明嘛!”
“自知之明?什麼意思?”偶爾她還是得裝一下糊塗。
“那是指你也知道自己的琴藝不怎麼樣的意思。”
她明白地點點頭,突然又注意到一個身影靜悄悄地站立在外面的長廊,用一雙熱情的目光射向她。
她抿抿嘴,假裝沒看到。只是她著實沒想到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讓翟承宣那個紈絝子弟居然捨得不去外面晃,而常留在家裡。
翟承堯當然也看到了,只是由於兄弟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