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蓮先行離去,也許是南南留下的緣故,兩位老人家只意思地挽留了一下便點頭和他們說再見了。
約好四天後來接孩子,曲南星和文若蓮離開家裡往機場出發,原本還算熱絡的氣氛在他們進入車內後又一次凝結了。
文若蓮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幾次欲言又止後終於吞吞吐吐地說:
“對不起!——我父親對你態度不好——”
“他會生氣也是正常的。”曲南星淡然道。
“是我沒有跟他解釋清楚——”
“沒什麼好解釋的。”
“但——你原來並不知道孩子的事——”
“不重要了。”曲南星說:“你受了這麼——這麼多的辛苦我該負大部分的責任。我已為人父親,可以體會你父親的心情。”
“不論如何還是謝謝你,”文若蓮看著他的側臉。“我知道這麼降低姿態對你來說並不容易。”
“我只不過不希望這件事再有變卦。”曲南星依舊冷淡。
文若蓮靜了半晌,低聲說:
“我不是故意要這麼耽誤你的時間,只是——我父親的諒解是我這一年多來天天都在渴求的,我必須——”
“我想——”曲南星撇撇嘴角說:“那是我至少該還你的。”
“什麼?”文若蓮不解。
“當面向你父親賠罪,我至少欠你這個。”
文若蓮搖頭道:
“你什麼也不欠我。規則是我們早定好的,違約的人——是我。我很抱歉瞞著你懷了孩子,更抱歉帶著他逃離你,我實在沒有權利這麼做。”
“算了!既然我們互有虧欠,以後就別再提起,畢竟——就要成一家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文若蓮覺得他說這話的語氣和表情都不是很開心,這令她不由得心生傷感。
真希望他別用這種方式來破壞她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心理建設。剛才他不是才說雙方都有責任嗎?又為什麼要擺出—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文若蓮很想再問問他會不會後侮,接著想起已經對父母都說定了,問了又怎麼樣?不管是何答案已不容它改變結果了,不是嗎?
機場已在眼前,記起迫在眉睫的公證結婚,她忽然感受不到一點的喜悅。
“南南呢?”葉秋一見文若蓮進門劈頭就問。
文若蓮笑道:
“留在南部陪我爸媽幾天。瞧你緊張的,難不成我會把他賣了?”
“什麼?要留在南部幾天?我會想他想瘋掉的。l葉秋懊惱地說。
“別老想著你乾兒子嘛!也撥點時間想想‘他’啊!”
“什——什麼‘他’啊?”葉秋臉紅地瞪她。“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懂。”
“還想瞞我?”文若蓮笑著瞄她。“這可不像你了,秋子!”
“我瞞你什麼了嘛?他——”葉秋忙作解釋:“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有想什麼,只是——你們一起出去過幾次不是嗎?我還以為你們是不錯的朋友呢!”
“我們是朋友,也僅止於此了。”葉秋淡然道。
“你對他應該不只是如此吧?”文若蓮問:“和他見面的當天你總是特別開心,接下來一連幾天都心神不寧,這種情況我也曾有過。不是戀愛是什麼?”
葉秋本想否認,不過末了只煩躁地嘆口氣。
“你知道嗎?他就是我在飛機上碰見的那個大塊頭,我最討厭的那一型。”
“哦?見過他幾次,我還以為他在曲南星的公司工作。”
“就是他。”
“這麼巧?他就是在飛機上死纏著你的那個——”
“他沒纏我,”葉秋臉又紅了。“是我——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