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看著一團和氣。
“回娘娘,一想到能伺候娘娘奴才就高興。”福寧說道。
“得了得了,這話說多少年了?你說的不累我聽著耳朵都長繭子了。”辛情說道。
“奴才說的是真心話。”福寧忙道。
辛情看他一眼,笑了。真真假假何必分得那麼清?
剛穿戴整齊了,樂喜帶著小太監笑著進殿了,請了安,說奉聖旨請娘娘。
“都勞動樂總管了,皇上這是要擺什麼宴啊?”辛情問道。
“老奴不知,娘娘到了自然知曉。”樂喜說道。
“哪兒啊?說了半天還沒人告訴本宮是哪兒呢。”辛情問道。
“回娘娘,是瑤池殿。”樂喜說道。
“既然是瑤池殿就不勞煩你帶路了,我知道怎麼走。”辛情說著,邁步出殿,本來跟著的宮女太監都被樂喜攔下了。辛情便一個人往瑤池殿來了。心裡琢磨著老了還是一樣沒正形的拓跋元衡折騰什麼。
到了瑤池殿前,安靜得連水面都沒波紋,更別提人氣了,辛情皺皺眉,更是犯嘀咕,推門進殿人影沒有,鬼影也沒有,只有那大屏風上的飛天居高臨下斜睨她。
“拓跋元衡?”確定殿裡無人,辛情試探著叫道。沒人回答,瑤池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拓跋元衡這是要跟她玩藏貓貓?穿過正殿後面是偏殿和一處小小的軒室,上次她醉了酒就是睡在那兒的。“拓跋元衡?”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辛情便推開偏殿看了看,也沒人,那就只剩下軒室了,除非——他還沒來。想想,這個可能性也不小,拓跋元衡這人從來不按理出牌。
不經心地推開軒室的門腰上便多了一雙手臂,辛情未料到,小小地驚呼了一下。
“嚇著了?”耳邊有暖暖的氣流吹得耳朵癢。
“這黑咕隆咚的怎麼吃?”辛情問道。嚇著——虧了病好了,否則嚇死都是可能的。
“該怎麼吃就怎麼吃。”拓跋元衡把她抱在懷裡:“不過,朕很久沒用膳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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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辛情說道。
拓跋元衡笑了:“好,那朕先用了。”擁著她向床邊走。
“拓跋元衡,我晚上還沒吃東西,怎麼辦?”辛情問道。這男人~~
“彆著急,一會兒朕再陪你吃~~”拓跋元衡笑著說道。
“可是我餓了。”辛情說道。
“你餓了一頓,朕餓了兩個月,所以,朕先吃,不得有異議。”拓跋元衡輕輕捂住她的嘴:“有異議一會兒再說~~”
一會兒再說——等有時間說了已經是很大一會兒了。
“好好的跑這兒來,弄得跟偷情一樣,看來,人有些習慣是改不了的是不是?”辛情枕著他的胳膊,頭靠在他胸膛上。有點餓。
“嗯,是啊,就像你,喝醉了總喜歡躲起來睡,以前是躲床底下,後來躲到偏僻的地方。為什麼要躲?”拓跋元衡握著她的手。
“女人醉了酒不好看,怕人看見丟醜。”辛情笑著說道。
“騙朕。”拓跋元衡捏捏她的手:“朕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
“本來也沒騙你,交代什麼。”辛情裹著被子起身:“餓了,吃些東~~”
“交代完了再吃。不過,你不說朕也知道,要不要朕說給你聽?”拓跋元衡將她環在懷裡問道。
“好,臣妾恭聽聖訓。”辛情笑著說道。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有些人死鴨子嘴硬,什麼事什麼話寧可爛在肚子裡也不肯說一句,可是卻有個說醉話的毛病,喝多了酒就會竹筒倒豆子,怕人聽見,所以要躲,是不是?”拓跋元衡問道。
果然是這麼猜,看來皇帝的話也不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