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女人被這突然的反轉給弄呆了,而同樣驚慌的,卻還有孟知禮。
孟晚多堅強多驕傲的一個孩子,卻因為這件事而哭了,一定是受了十足的委屈。
孟知禮一臉心疼的將孟晚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事的沒事的,哥哥在呢,沒事的晚晚,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不了咱錢給他們,沒錢了還能再賺,你要多少好看的衣服哥哥都給你買,別哭啊晚晚。」
孟知禮捧著她的臉,用大拇指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眼裡是溢位來的心疼。
孟晚還以為孟知禮是在配合她演戲,這話說的簡直不要太優秀。可這一抬頭,才發現孟知禮是在實打實的心疼她。
她有些怔愣,眨眨眼睛,心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哎喲,兩個小孩可憐的喲,應該都是學生吧?」
「老大不小的人了,欺負兩個小孩。」
「我都說了吧,人小孩好心救了老人家,現在反而被訛,以後誰還敢扶我們這些老人家?」
「就是哦,看人家穿得好看就想要訛錢,太過分了!」
「有手有腳不去賺錢,訛兩個學生?」
一群人對著坐在地上的夫妻倆指指點點,臉上帶著鄙夷,彷彿剛才站在他們這一邊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不是,明明是他們……」女人和男人對視一眼,都在眼裡看到了慌亂。
他們急於解釋,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場面的主動權已經不在他們手裡了。
「都讓開,讓開!這裡是醫院,閒雜人等請出去,不要堵在通道。」
女人的解釋沒有人聽,崔清泠帶著保安過來,記者們被保安們勸散,護士也趁機讓患者和患者家屬回了病房。
擁擠的走廊很快被清空,孟知禮鬆開手,和孟晚看過去,這才發現除了崔清泠,言年和孟知遠也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警察。
「怎麼了?」言年一眼鎖定住孟晚,急忙跑過來。
「怎麼委屈成這樣?」言年雙手捧著孟晚的臉,親了親她的唇,又抱在懷裡,輕拍著背安慰著。
「說吧,什麼事?」警察的問話讓孟知遠停下腳步。雖然他也是一臉擔心,但又孟知禮和言年陪著孟晚,他作為大哥,還是得先穩住局面,解決眼前這兩個人。
「他,就是他!壓斷了我婆婆的肋骨,現在還不想給錢。」
「老人突然倒地沒有呼吸,如果不做心肺復甦根本熬不到救護車來。」孟知禮緊繃著臉,雖然生氣,帶還是很好的按耐住了自己的脾氣,向警察解釋著。
「民法第184條明確規定了,因自願實施緊急救助行為造成受助人損害的,救助人不承擔民事責任。而且,第183條還規定了,因保護他人民事權益使自己受到損害的,由侵權人承擔民事責任。」
孟知遠冷著一張臉,一字一句念著。女人有些害怕,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衣角。
「你別和我整這些有的沒的,反正你們害老人家受傷了,我們還必須停了工作過來照顧老人,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醫藥費,一個都不能少。」
男人手一揮,一臉不耐,一副『不給錢這事沒完』的無賴表情。
「聽不懂是吧?那我就簡單的告訴你。」看他這副模樣,孟知遠卻半點不帶慌亂的。接手的案件越多,遇到的奇葩也就越多,像這種的,在孟知遠這裡,甚至都排不上號。
「現在,不是我們要賠錢,而是你要賠給我們錢!」
「什麼狗屁道理,我們是受害者,憑什麼給你們錢。」
男人吐了一口唾沫,無賴模樣讓在場的人都蹙起了眉頭。
「兩位,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我妹妹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