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林蹊應戰宋在野,靈界其他人不會對辟邪珠有想法,沒想到,會在這裡,連遇兩個師尊要她盡力結交的人。
滕默被餘呦呦的乾脆,打了個措手不及。
瞅瞅含笑不語的木歸巢和陳司敗,他突然感覺,他們沒有阻止的意思。
不阻止,也就是說,他能換了?
這位紅綾仙子是上泰界修士,莫不是,她抽中了與宋在野的第一擂?
玉盒輕輕啟開一條縫,裡面是顆甚為小巧靈動的玉虎印,看樣子是個中品法寶呢。
一件中品法寶,換魔門不喜的辟邪珠,劃得來。
自從辟邪珠被天下人知曉,他就常常擔心,哪怕被人滅門了。
現在……
滕默都等不及打探訊息的家人,正要點頭把禍水扔出去,就聽外面一陣雜亂慌張的腳步聲傳來。
「哈哈哈!滕家很熱鬧啊!」連肆人未到,聲先至,「滕默老兒,我七殺盟對你家的辟邪珠很有興趣呢。」
什麼?
滕默心下一顫,手上的玉盒差點沒拿住。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怎麼辦?
連肆縮地成寸,幾步就走了進來,「在下七殺盟連肆,見過幾位道友!」
他沒有彎腰,只隨意地朝嚴西嶺幾個拱了拱手,「幾位道友,莫不是也為辟邪珠而來?」
有宋在野有七殺盟當他後盾,他誰也不怕,「嘿嘿,滕默,我家少主聽說了你家的辟邪珠,很有興趣,怎麼樣,拿出來吧!」
「嗬!原來是條狗。」
陳司敗冷哼一聲,「怎麼?宋在野也有怕的東西?」他到這裡,是擔心二擂或者三擂的時候,遭遇宋在野。
「哈哈哈!湊熱鬧,湊熱鬧!」
連肆好像沒聽到他那聲狗,還是笑咪咪地道:「我家少主聽說,幾位都欲得辟邪珠,就想看看,這辟邪珠,到底長什麼樣子。」
無恥!
餘呦呦面上極冷,「道友剛剛說什麼七殺盟對滕家的辟邪珠有興趣,現在又說什麼少主,據我所知,七殺盟是魔門總盟,不知你這少主,又從何而來,是七殺盟的少盟主嗎?還是我孤陋寡聞?」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
道門如此,魔門更甚!
宋在野是厲害,可是他如此把七殺盟當他自家的東西,想來,魔門其他人,面上不說,心裡也不會太舒服。
「呵呵!餘道友有些意思啊!」連肆心下一頓,皮笑肉不笑道:「若連某所猜沒錯的話,道友為是林蹊而來吧?」
「……」
餘呦呦的眼睛一眯,「你是無相修士?」她突然感覺這人有些面熟。
「哈!在下連肆!」
連肆大搖大擺地坐到一旁空位,「無相界山海宗修士,現投入七殺盟宋長老愛子宋在野少主門下。」
「是嗎?」餘呦呦越打量越詫異,「當年奇怪島探險,無相各方聯合一致對外,紅綾很是欽佩,想不到,也會養出閣下這種吃裡爬外的東西。」
什麼?
連肆眼神若刀,與餘呦呦對視廝殺到一處。
「聽說顯武掌門在自家大殿被殺。」
餘呦呦不怕誤導人,只怕誤導不了,「想來,也是被吃裡爬外的東西給賣了。」
「……我師父?」
連肆不傻,這人在言語中,給他挖坑呢。
他強自按捺馬上跟她拼了的心,紅著一雙眼睛道,「我師父就是被林蹊害的。因為她,我宗一連隕落三位元嬰長老,此事無相界人人知道,她清楚,我師父不會放過她,我山海宗不會放過她,所以才請動背後之人,釜底抽薪殺了我師父。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