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高人看起來年歲不大,左邊袖管還空蕩蕩的。
這般厲害的人物,居然是個獨臂?
出手的自然就是陳淵。
他這會正凝神觀察著昏厥過去的化形小妖。
“這化形的原理值得探究,或許對我有用,能作為參考,改善尸解玄身,另外……”
陳淵的目光掃過逐漸散去的熱浪氣息,心道:“對手太弱,無法測出禁制威力,但‘爍’符效用不凡,刻在死寂心臟上,灼燒死氣陰血,能化陰寒為熾熱,偽裝成正常的狼煙氣血,隱藏屍精身份。旁人見了,只會當我是尋常武者。”
收攏了體內激盪的死氣陰血,他沉思起來。
秦敢不敢打擾。
趙豐吉卻大著膽子上前兩步,低聲問道:“敢問前輩,可是發現了什麼隱秘?”
“我在想,打了小的,會不會引得老的過來。”陳淵說著,這才把目光投向侷促不安的主僕二人,“你自稱隴城趙豐吉,看打扮、談吐,對天下局勢應該挺了解的吧?”
“啊?”
“真令人意外。”
嫋嫋雲霧中的棋局兩側,黑袍男子坐直了身子。
對面的虯鬚漢子抬頭問道:“怎麼?又有事端?”
黑袍男子見他躍躍欲試,搖頭道:“肖兄,你當儘量隱蔽,方能在關鍵時起奇兵之效。”
“嘿,看來是有事不順,”虯鬚漢子則道:“不如打個賭,若此番還是不行,便讓我出手,你再把那壇三十七年陳釀予我,如何?”
“這次是我輕敵,錯估了山中客的道行,但沒有下次了。”黑袍人根本不接話,而是抬手輕拍。
冷風吹過,幾道身影出現在棋盤一側。
“請府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