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有人中,何況是普普通通的一支髮簪。不過這樣一來,你就必須要回答另外一個問題了——你的那支髮簪在哪裡?只要你能回答這個問題,這件案子就和你無關了。”我微笑問道。
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不知道這支髮簪的問題,那麼就回答你自已那支髮簪的問題好了,你總不能推託說連這也不知道吧?
“呃,還在我的貨箱裡。”
孫二柱一愣,要知道,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用十個謊言去圓,他不是我這樣的職業編故事者,事前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走一步看一步,沒有想的那麼深遠,這種程度的託詞,在我這種職業者的眼中,自然是漏洞百出,不堪一擊。
“呵,這倒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貨箱應該還在張老漢家裡。霧靈山莊就這麼大,派人去張家一趟,把貨箱取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到時候自然真相大白。你覺得這樣的回答能拖多久呢?”我微微一笑,抬頭向陳萬仁望去,陳萬仁會意,點了點頭,右手向門口站立的家丁揮了一下,一名家丁馬上出門離開。
陳家的人辦事效率很高,沒過十分鐘,孫二柱的那個貨箱便擺在了孫二柱面前。
“你的貨箱,你自已最熟悉,來吧,你自已來找。”讓家丁解開孫二柱的綁繩,我淡然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孫二柱身上——假如孫二柱從貨箱裡拿出了和被當做證物一樣的髮簪,那麼我們就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烏龍,不僅搞錯了調查方向,而且冤枉了孫二柱,雖說冤枉了一個普通小貨郎沒什麼了不起,無非賠點醫藥費就能打發,但對心情上總是一種打擊。特別對於李茹男,本以為找到了關鍵證據,能夠馬上把案子漂漂亮亮的破解,結果卻陰差陽錯,成了一場幻夢泡影,肯定很失望吧?
孫二柱的手在發抖,一方面是身上的傷痛,另一方面是精神上的壓力,貨箱裡有沒有那支髮簪別人不清楚,他自已卻是再明白不過,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貨箱一旦開啟,是真是假,便一清二楚了。
他不想開啟貨箱,但這由得了他嗎?不開啟,只能說他心虛,而且他不開啟,難道人家就不會自已開啟嗎?
扣住貨箱上的一個把手,彷彿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般,孫二柱終於把暗匣抽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這個匣子裡——長的短的,金的銀的,各種樣式,各種造型的首飾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少說也有十幾支,但卻沒有一支是翠綠的翡翠簪!
屋裡的人幾乎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除了孫二柱——大概沒有人盼著裡邊有另外一支翡翠簪。
“孫二柱,你還有什麼解釋?你該不會推說剛才派出取貨箱的人把髮簪私吞了吧?”我微笑問道——就象高手和低手之間的對弈,低手苦思冥想,攪盡腦汁想出的招法對高手而言或許只不過是一瞥之間的事,這樣的對弈雖然不會有成就感,但卻不失為一種放鬆精神的遊戲,我知道這對孫二柱並不公平,不過若沒有我的不公平,等待他的或許就是更大的不公平了。
孫二柱的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他是貨郎,不是魔術師,他沒辦法無中生有,憑空再變出另一支髮簪。
………【第二百七十章 開口】………
“,啊,怎麼不在了?真的不見了?!”突然,孫二柱驚聲叫起,似乎剛剛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在貨箱裡亂翻,雜七雜八的貨物有不少掉在地上他也不管。
觀看的幾人面面相覷——莫非孫二柱真的才知道自已的髮簪不見了?真要是那樣,也許他真的和這件案子無關。
看著他的表演,我不動生色。對業餘者而言,孫二柱的表現可以稱為出色,但在我這樣真正的專業眼中,其動作太過造作,其表情太過誇張,其言語太過太過直接,